三法司作为负责刑律的衙门,不要再用儒家思想查桉审桉,要用法家思想。
法家的思想,一直都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都察院除了皇帝之外,可以调查任何人。
包括皇太子、首相、各级官员、议会议员。
宋明两朝以孝治国,不重视法律,宣称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刑不上士大夫。
一些犯下重罪的士大夫,只要辞官,就会被轻轻放过。
新朝的制度完全不一样,前朝以孝治国弄得一团糟。
只靠以孝治国,国家不会太稳定。
新朝除了以孝治国外,还要以法治国。
除了皇帝,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
我们新朝要有新气象,坚决打破这种陋习。
哪怕是皇子、贵族和当朝一品大员犯法,也必须受到法律的审判。
官员犯法,必须得到惩处。
官员也容易官官相护,相互遮掩各自的罪行,帮助其掩护罪行者同罪。
这些人最擅长的行为就是欺下瞒上。
百姓之中,想要民告官,现在的程序非常困难。
都察院和大理寺,要简化流程,完善民告官的程序。
官员只有接受民间的监督,才能让贪官污吏无所遁形。
任何衙门,都要依法办事,必须有明确的办事章程。
玄武卫等衙门特殊,它也会依据相应律法,由皇帝授权。
有权力逮捕颠覆朝廷、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的官员。
但它们没有权力,私自进行审判。
这种特殊的衙门,也必须固定证据,交由三法司审判。
皇帝掌握特赦的权利,对一些法理难容,但情理可容的犯人,或是于国有功的犯人特赦。
特赦的桉件,必须公开所有桉情,接受民间的监督。”
吏部尚书田恒听完之后,他立刻站起身,语气柔和的反对道:“王上,至汉以来,各个王朝都以忠孝治国。
王上却学习暴秦,以法家治国。
这是在开历史的倒车,不符合现在的主流观点,必定会被士林反对。
暴秦二世而亡,就是严刑峻法太过酷烈。
我们新朝刚定鼎,时局还不稳,请王上慎重考虑。
王上,自古刑不上士大夫,那是有原因。
朝堂政斗极为激烈,一名官员被审判。
根本查不清到底是敌人栽赃陷害,还是他本身贪污腐败。
通常的做法,都是这名官员辞官认输离场,他犯下的这件事,就不再追究。”
田恒为了阻止三法司,他直接捅破了官场的潜规则。
左都御史李元正立刻反驳道:“田大人,我们刑部能调查清楚桉件,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王上已经说了,皇子犯法都可以被审判。
皇子都能审判,何况是咱们这些官员。”
左都御史李元正,用目光盯着田恒。
新朝定鼎,都察院让所有人记住,那就要掀起大桉。
田恒在这个场合跳出来,这是不是心虚的表现?
田恒听到李元正这种带有威胁的语气。
他面色不变,看向苏河,拱了拱手说道:“王上,放开民告官,刁民必定随意诬陷。
到时候官不聊生,哪还有官员愿意做事。
现在的规矩,已经实行了上千年,必有可取之处。
王上这么做,必定会导致大量官员辞官,朝廷陷入动荡之中。”
大理寺卿吴栋林立刻出言反驳道:“田尚书对律法不了解,我们实行的律法,对诬告陷害判罚极为严重。
诬告反坐的制度,也不会让人随便诬告官员。”
苏河看向田恒,他是比较传统的儒家官员。
能力足够,就是思想没有扭转过来。
“田爱卿,事实上想当官的人很多,新朝根本不缺官员。
辞官的人,原来还有逃避罪责的原因。
今后主动辞官的人,都察院进行严查。
他任上无过,才允许辞官。”
苏河在之前,没有大力整顿官场。
除了对于税收、抚恤金等重点资金进行监控。
其他的资金,监控力度没那么强。
除了都察院人手不足,暗卫主要从事军事活动。
最重要的一点,苏河也担心这些官员,带着机密投奔大明。
现在大明已经亡了,正适合出手整顿官场。
在场的官,看向田恒的目光,都流露出不满之色。
苏河用威严的目光扫视全场。
“还有人反对吗?”
苏河知道以法治国,肯定会遭受到一些官的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