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想那韦诞,如今已有四十多岁,官不过一郎中,又如何能与兄长相比?” 哦,原来那个韦诞也是个糟老头子了。 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听了关姬的话,冯土鳖心里大是畅快。 比较之心既去,但一看到案几上的纸,又想起自己终是被现实打了一个耳光。 冯永此时终于能静下心来,好好地想了一下印刷术。 印刷术的出现,离不开字体的改进,像小篆这种字体,就是比较适合刻字。 而如今所用的隶书,则是比较适合书写。 至于楷书,则是比较适合印刷的字体。 记得历史书上说是钟繇从隶书里发明出来的书体,钟繇这个时候还没死,不过应该已经把楷书搞出来了。 可是冯永从来没有见过大汉这边有人用楷书的。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叹了一口气。 不管是左伯,韦诞,还是钟繇,皆是北方曹贼的人,无一人是南人。 由小见大,北方中原乃是天下中心,人才鼎盛,非南方所能比。 “兄长何故叹气?” 关姬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冯永摇摇头,把距离遥远的事情晃掉,继续把思绪拉回眼前。 “这纸倒是容易。只是这墨……” 后世只要上过九年义务教育的,谁人不知中国有四大发明? 蔡伦改进造纸术,历史书也有记载。 就是用树皮,破渔网之类来源广泛的东西。 原理可能古人总结不出来,但学会物理化学生物的冯永还是知道的,其中最关键的就是植物纤维。 所以纤维含量最多的植物,就是目前技术条件下造纸最佳的原材料来源。 但有一点,来源必须广泛,且容易获得。 纤维含量多,又容易获得的植物…… 冯永想到这里,眼睛便怔怔地往关姬身上看去。 “兄长在看什么?” 关姬看到冯永直勾勾地看着她,心里有些发慌,不禁问了一句。 “麻啊,桑啊……” 冯永喃喃地说了一声,忽然哈哈一笑,然后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关姬,“我想到了。桑麻桑麻,果然是好东西。” “兄长你这是作甚?” 关姬只觉得心快要跳出胸腔外面来了,她实是没有想到冯永竟然会突然做出这么冒昧的动作。 下意识反应地就要推开,可是又猛地把力道收回来。 她知道,如果自己这一推出去,兄长要在地上打好几个跟头还是小事,受了伤才是大事。 当下只得咬紧牙关,微微地撑开一点距离,脸色发红地问道。 冯土鳖把人家抱紧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好像激动过头了,可是感觉到怀里那柔软的身体,却又有点舍不得放开。 “兄长,你再不放开,小妹可要出手了。” 关姬感觉到冯永的双臂还紧了紧,当下便咬着牙说了一声。 “咳咳,三娘,我这是一时激动之下,情不由己,莫怪莫怪。” 冯土鳖感觉到了关姬那作势而推的动作,当下连忙放开。 关姬的武艺,那可不是说笑的。 徒手都能劈开案角,单手虐一只土鳖,简直不要太轻松。 关姬脸上红晕未去,瞟了一眼冯永,眼神带着些许的责怪,却又好像带着些许的水波。 “兄长激动什么?” “纸。” 冯永把案上的纸拿起来抖了抖,“这纸太差,我想试着制些纸看看。” 其实从一开始穿越过来,冯永想的第一件事,就是造纸。 原因很简单,上茅房的时候,那薄薄的竹片,不知把自己的菊花刮破了多少次。 每一次上完茅房都要火辣辣地疼,那种滋味,实在是生不如死。 而且那竹片还是公用的,用完了洗洗,等下次再用…… 为了不再感受那火辣的疼痛,冯土鳖没的办法,只好选了一些宽大的叶子。 用了叶子,疼倒是不疼,但却差点被痒死,鬼知道野树野草叶子上面有多少绒毛? 最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在河边精心挑选了一些略为扁平的鹅卵石。 糙是糙了点,但至少不会再受伤,也不会再发痒。 就是麻烦一些。 但自己好歹也是个有下人的地主,用完了就丢给下人处理,自然就不麻烦了。 至于纸张,东西虽然金贵,但冯土鳖也不是没有偷偷地用过。 可惜的是质量太差,手指头稍一用力,就把纸给捅破了…… 然后那一天冯土鳖恶心地一天没吃下饭。 所以冯永在开始的时候,最想要做的就是,其实就是自己造纸,想法子做出自己想要的纸。 可惜的是他虽然知道原理,可是实际操作能力为零。 手头上又没条件,最后只得放弃了。 后来吧,用鹅卵石也用习惯了,就再没想着再折腾这事情。 如今再被关姬激起这事,原先的想法就突然如野草一般疯涨起来。 老子现在有条件,有人手,为什么不试着造纸呢? 不为其他,就为了那一卷洁白柔软的卫生纸,那也得上马项目啊! 我不会造纸,难道汉中冶的工匠也没人会吗? 汉中冶没人,难道少府里就找不出人来吗? 少府找不到,难道外朝的将作监找不出来? 大不了再和诸葛老妖再搞个PY交易…… 造不出纸,怎么搞印刷? 搞不出印刷,怎么打破世家的智力资源的垄断? 虽然冯土鳖最本质的想法就是为了那一卷洁白柔软的卫生纸,但他相信诸葛老妖的目光不会落在他的菊花上,而是会落在世家的菊花上…… 只要手里有会造纸的匠人,冯永有把握解决纸的质量。 毕竟原理就在那里,只要知道了流程,再把原材料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