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比不过汉军的军阵严整,但最基本的协同作战还是知道的。 前军开始举弓,同时亮起了兵刃,而两翼已经开始绕了出去,围猎开始! “兄长,何须这般费事,就这些杂胡,连个阵形都没有,我一个冲锋就能凿穿……” “你闭嘴,今天没你的事,好好看着就行!” 冯刺史不耐烦地喝道。 桥山那里和鲜卑人起冲突的是义从军,动手屠戮的大部分也是义从军。 回到五原县,和鲜卑人厮杀的,也只能是义从军。 不让双方结下血海深仇,冯刺史怎么放心下一步行动? 来势汹汹的鲜卑胡骑,被义从胡骑正面迎上,势头就是一滞! 马鞍双方基本都是有的,虽然形状有些不太一样。 但义从胡骑全部安装了马蹬,再加上手里的兵刃远比鲜卑胡骑坚硬锋利。 只听得“当”地一声,一溜火星闪耀,鲜卑胡骑的锈刀就被崩了一大块。 这还算是好的。 那些骨制兵器,有的甚至直接被斩断。 义从军在马上的动作极为灵活,在双腿控制马速的情况下,侧身接着就是再一劈。 根本没有办法及时转身的对手,当场就被砍下马去。 与此同时,两翼的义从胡骑开始了骑射骚扰。 虽然义从胡骑人数比鲜卑胡骑少了一半,但却是很快占了上风。 战场不断地扩大,越来越多的胡骑开始厮杀到一起。 “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冯刺史用望远镜观看三万人打群架,咕哝了一句。 “轲比能不过尔尔!”秃发阗立嗤笑。 这种混战,草原的部族没一个能比得过义从军, 他把手里的所有胡骑都派了上去。 虽然义从军占了上风,但对方人数比自己多出一倍。 想要早点打完,就没办法留余力,而且照眼下这情况看来,也不需要留余力。 冯刺史看到了这一幕,轻笑一声: “现在有点意思了。” 话音刚落,但见一直往后退的鲜卑胡骑突然鼓声大噪,一支精骑猛地从中间冲出! 由于正面战场太宽,厚度不足,义从军被这支精骑有预谋地一冲,竟是一下子被人冲破了。 精骑不停,直直向着冯刺史的帅旗冲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登时就把秃发阗立吓了个目瞪口呆。 他被轲比能阴了! “兄长,让我去吧!” 赵广乐得哈哈一笑,擦拳磨掌,跃跃欲试。 冯刺史对培养这个家伙成为一军之帅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我说了今天你就只管看着就行。来人,去把轲比能叫到阵中,可别真被轲比能冲死了。” 义从军已经全部被缠住了,根本不能退兵,因为一鸣金退兵,只会变成溃败。 而且全军放出去了,一下子也不可能收回来。 “举矛!” 在后方列阵的汉军,大楯齐人肩高,如林的枪戟列于阵前,如同刺猬。 因为汉军阵前是义从军,所以原本也没有列弓弩阵。 现在冯刺史也懒得调动了。 这支数百人的精骑,冲到汉军阵前一箭之地,有人大喝: “冯贼,可敢与我决一生死?” 冯刺史轻轻一笑,“轲比能首领,你领军到此,就为了这个啊?” 很快有亲卫跑到阵前,把冯刺史的话传了出去。 “冯贼,无耻之尤,卑鄙之极,不当人子……” 冯刺史也不生气,挥了挥手。 “喝!” 盾兵与长枪齐齐前进十步,声势惊人。 轲比能瞪着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汉军,牙齿都快要被咬碎了。 “轲比能首领,所谓知实务者为俊杰是也,如今你大势已去,何必为了一己之私,把族人送入灾祸之中?” “吾恨不能诛汝,以解吾之恨!” 轲比能悲怆地对天一笑,举刀呼喝:“杀!” “杀!” 身后的精骑重新跑动。 只是才冲到一半,但见一直紧跟在轲比能身边的一个骑士,突然抽出长刀,刀刃雪亮! “不!” 有人目眦欲裂。 有人目光冷漠。 有人眼中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