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欲坠的床上，半开放的空间里满是烧焦和血腥的气味，闻着十分刺鼻。
等江语棠走到床边，就看见那老人家回声几乎是没有一块好肉，未结痂的伤口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滴着血。
三个大夫在旁边都摇了摇头，她鼻尖一酸，便知道这已经没有转寰之地。
“贵人来了。”老人家艰难的吐出这四个字，沙沙作响，还伴随着喉咙里鲜血的鼓动声。
江语棠不敢耽搁，三两步走上前去，蹲在了床边。
“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就长话短说，尽量与我说全了。”
老人家艰难的点了点头，目光却慢慢变得悠长空洞。
“我啊，这一辈子自问就做了那么一件错事，却是用了大半辈子去弥补，也依旧觉得无颜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