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冲了自家人。这个马骏,我这就去教训他!” “教训倒是不必了,”崔衡笑笑,盯着孙守成,只道,“把人带回来就好。” 孙守成面色一顿,随后赶忙点头:“是是是,下官这就去将人放出来。” 说着,孙守成骂骂咧咧,让人备了马车,和崔衡一起上了马车,往监狱前去。 崔衡同孙守成一起,洛婉清便同张逸然共乘,张逸然上了马车,倒也没有多说,展开卷宗,一面看着洛婉清拿回来的卷宗,一面道:“柳司使和崔影使为何会半夜去偷卷宗?” “钥匙要不到,”洛婉清实话实说道,“就只能靠偷了。” “这江南道的人太过猖狂,”张逸然皱起眉头,“陛下是该好好惩治一番。” “这就得看张大人的办法了。” 洛婉清喝了口茶,转头看向监狱,颇有些担心。 虽然按常理崔恒不会出事,毕竟他身手能力放在那里,但他身份不同,若被人发现,怕惹祸端,终究不宜久留。 她有些焦虑,张逸然抬头看她一眼,低头一面看着卷宗,一面安抚道:“柳司使不必太过忧心,以崔影使的身手,这么点时间不足以……” 话没说完,张逸然声音顿住。 洛婉清察觉异样,疑惑看过去,便见张逸然手里拿着一张画像,面色愕然。 洛婉清凑上前去,看着画像上的中年人,中年人旁边写着“王虎”两个字,洛婉清抬眼看向张逸然惊讶的神色,直觉不对:“怎么了?” “这不是王叔。” 张逸然拿着画像,紧皱眉头。 洛婉清将卷宗取过来,简单翻看一下,便发现这里是当初张秋之遇害案中同样遇害的人的画像。 他们一个押镖队伍被人全部击杀在郊外,这也是当时的大案,而这个叫王虎的人,正是镖师之一。 “王叔没有住的地方,一直居住在我们家,从小陪着我和我姐长大,”张逸然喃喃思索着,“我不会记错的,他不是这个样子。他是国字脸,脸上有颗痣在嘴边,这肯定不是他。” 死者画像不是该死的人,那王虎去了哪里? 难道王虎就是当年将证物交到洛曲舒的人? 那他现在去了哪里? 洛婉清思索着,张逸然同样疑问,喃喃道:“为什么画像不是他?是死者就不是他,还是有人调换他?还是画师画错了人?” 两人思考着,马车便到了监狱。 星灵早就带了监察司在扬州的司使在门口,扬州司使只是七品,洛婉清下来,几个司使便上前见礼,恭敬道:“柳司 使。” “哎呀,怎么监察司扬州司使都来了。”孙守成看见监察司的人,笑容有些挂不住,监察司在各地都是独立运转的体系,人虽然不多,但都极其强悍,和当地官署千丝万缕,又互相制约。 监察司使对地方更多行使监察之权,尤其是对刑名相关之权力,只是他们不管,但管起来,天生高地方一级。 孙守成看见扬州监察司便有些犯怵,过去他们带走过不少官员。 崔衡笑了笑,转头同孙守成道:“孙大人,带路吧。” 孙守成干笑着往前,领着一干人走进监狱,让人带路往前,一面走一面骂道:“都是下面人不懂事,崔大人多担待。” 崔衡笑着和孙守成寒暄。 没多久,大家转角,一伙人跟着孙守成走到一字排开的长廊,随即便听囚犯惨叫之声响亮起来。 “这是哪里?” 张逸然不由得皱起眉头,洛婉清平静道:“关押等待审讯的重犯的地方。” “是是是,”孙守成解释着,“监狱分成班房、牢房、还有这种关押等待审讯重犯的特殊房间。下面人不知数,可能把崔影使关到这里来了,不过这里虽然离刑讯室近些,不得清静,但条件还是不错的,没有亏待崔影使。” “这么说,我们还要谢谢你们咯?”崔衡笑起来。 孙守成脸色微变,赶紧道:“不不不,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玩笑而已,孙大人不必当真。”崔衡见孙守成害怕,又安抚道,“孙大人帮忙,我们会铭记在心的。” “不敢当,下官也只是弥补过错。” 崔衡和孙守成在前方说着官话,张逸然不由得有些好奇:“柳司使怎么知道这些?” 洛婉清笑了笑,只道:“我以前在扬州坐牢。” 听到这话,张逸然有些诧异,想起他们初遇,她还是个死囚,便明了了原因。 也没多问,只笑起来道:“柳司使能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