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搞那套封建的东西！” 柳芝又说，“春华姐，其实我有一个主意，您能帮帮我吗？” 陈春华问，“怎么帮？” 柳芝小心试探，“我听说，我们袁家原先有一间屋子捐给大队养牛现在闲置下来了，我想自己住在那里，队里可以开个说明吗？” 陈春华一听，立马否决了，“不行不行，那个地方好多年没修了，连屋顶都塌了，你一个女人，住过去不安全的。”要不是那房子年久失修也不会这么多年就一直闲置这。这房顶一塌，里头的东西都全相当于露天了，真要修好那可得一笔不少的钱，修好了房子还是集体的，谁也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柳芝坚定说，“这些天我回家就是和娘家人商量这件事情，我家里的哥哥嫂嫂还有我爸妈我姐都愿意借钱给我修房子。还有，我以后要是嫁出去了，这房子还是大队的，还能给大队当办公室呢！” 陈春华眼睛转了转，这倒是个一举两得的好法子。既给了柳芝面子，又为大队找了一出合适的办公室。现在的办公室变成知青点了，原先的房间就隔了一块小小的空间给大队里办公，窝窝囊囊的不像样。 要是把那房子给柳芝住，她这样年轻的寡妇，指不定刚修好就嫁人了，那队里不就是相当于白得了一栋办公房嘛！ “行！我先跟队长商量商量，要是他同意的话我马上就跟你说。” 柳芝立刻笑了，嗓音甜甜的，“好嘞，实在太感谢您了春华姐！也请您和队长放心，交代给我的事情，我一定保质保量完成，绝对不给咱大队抹黑！” 柳芝说这话是眼睛里透着小姨，再加上那如清泉般清冽的嗓音和那副在十里八乡都算得上出色的面容，陈春华在心里偷笑，这回，领导一定会表扬他们宁水大队的！ 第二天一早，陈春华就带回了话，说队长的意思是，如果这次领导巡查时柳芝表现得很好，那么队上就可以出格说明让柳芝住那个屋子。 啧，队长就是队长，还知道用绩效考核的方式考验她。柳芝心里撇嘴，面上还是好好感谢了陈春华一番。 因为她对宁水大队的实际情况不是很熟，两人早早就一起去了办公室了解情况。 袁善梅今天穿上了新衣服，臭美得不行，从早上起床开始就在柳芝跟前转来转去。柳芝揶揄她，“哎哟，我们善梅今天可真是太好看了呀！” 袁善梅便脸红红的，害羞地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转动柳芝身边。 两人约定好，对外就说这是柳芝娘家的小侄女穿不到的衣服，是旧的。 袁善梅想了想，点头，“柳阿姨，我懂了，我们要低调，对不对？” 柳芝摸了摸她的头，“答对了！恭喜你，都学会抢答了！” 袁善梅得意地笑了，发现一只苍蝇停在自己的新衣服上，气得她一路追着那只可恶的苍蝇，总算是把它给打死了。 “善梅——我今天又是去大队办公室那边了，午饭你......” 一旁的陈春华忙补充，“午饭来春华婶子家里吃！” 袁善梅看了柳芝一眼，见她轻轻点头，这才答应下来，“好嘞，谢谢春华婶子！柳阿姨，那我出去玩了！” 柳芝和陈春华走在路上，陈春华忍不住感叹，“前些天还鼻青脸肿，现在看上去圆润了不少，穿着那身衣服跟城里的小丫头似的，真好看。柳芝，你的心可真善呐！” 柳芝谦虚了一下，“没有没有，只不过尽我的本分。” 她心里嘚瑟，那当然啊，这可是她妈，不对她好对谁好！ 两人穿过知青点，点上除了一个身体不太好的女知青，其余人都在干活。陈春华耐心和柳芝介绍，“咱这个知青点前前后后下来了十几批知青，来来回回的，现在剩下13名。6名女同志，7名男同志。知青的数据我们做过统计，我给你看看，到时候领导要是问起来，你照着说就好......” 陈春华想柳芝叮嘱了一些是想，原本是做好花费好几天时间拿来对接的打算的，没想到柳芝的脑子特别灵光，基本上一遍就全记住了，比大部分知青还能干。 陈春华不可置信，“你当真只念了小学？” 柳芝叹了口气，“可不是嘛，当年家里没有条件，小学只读了四年就没继续读下去了。” “那你这脑筋动得还真快啊。” 柳芝心里得意，那当然，作为记者，平常工作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给她看稿子，加上她本人又是追求完美的性子，会提前花大量时间去做记忆，记性就这么被锻炼出来了。 隔了一会了，窗户外面走过去一个身影，陈春华吼了一声，“仲旗！队里的大字报你画好了吗？” 那个叫仲旗的不轻不重地回了句，“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