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回到了宁国侯府的锦棚,却发现只有萧景睿,言豫津和飞流。 飞流看到他回来,高兴的笑了起来,然后指了指梅长苏的位置。 看到梅长苏没在,周辰诧异的问:“苏兄呢?” 萧景睿回道:“苏兄担心太子和誉王还在这里,所以准备等太子和誉王离开再回来。” 周辰点点头,倒是为太子和誉王的坚持感到惊讶,看来是梅长苏的名头真的震慑住了他们,斗的如火如荼他们,迫切的想要得到梅长苏的谋划,帮他们解决对方。 在这个地方,周辰也不担心梅长苏的安全,于是就又开始逗弄起了飞流。 平阳郡主揣着心思,准备离开迎凤楼,虽然她是郡主,但已经没有荣恩,若不是太皇太后的恩宠,她连郡主府都出不了。 刚刚太皇太后所说的话,别人可能只是以为太皇太后湖涂了,在胡言乱语。 可她却不那么认为,反而是起了很大的疑心。 老太太是迷湖了,可也有不迷湖的时候,否则为什么以前没有对别人说过这样的话,偏偏那个陈羽的出现,太皇太后有了反应,说出了那样的话,绝对不能用一句简单的意外来形容。 所以即便是周辰长得跟她的儿子没有一点相似,但她依然产生了怀疑,毕竟容貌也是可以改变的。 于是她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想办法好好的调查一下那个叫陈羽的人。 没等她走出多远,突然就看到一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就是刚刚在暖阁里出现的,那个叫苏先生的文弱公子。 “见过郡主。”梅长苏恭敬的行礼。 平阳郡主诧异的问:“你认识我?” 要知道她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什么人,眼前的苏先生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左右,她肯定自己不会认识此人。 梅长苏道:“十多年前,在下曾有幸见过郡主和周辰公子,当初周辰公子还帮过在下,在下一直都铭记于心。” 平阳郡主更吃惊了:“你还认识小辰?” “周辰公子的恩情在下从未忘记,也一直都想着报答,但谁知周辰公子那样的好人,会卷入到当年的赤焰旧桉,实在是令人悲痛,以至于我之后再也不敢在人前提及周辰公子,今日也就是见到了郡主,才会壮着胆上前一叙,还请郡主莫怪。” 梅长苏神情悲痛,态度诚恳,挑不出任何毛病。 确实也挑不出毛病,因为他本来就认识周辰,而且还是挚友,悲痛也不是装出来的,是真情流露。 听到梅长苏的话,平阳郡主的表情变得更低落了。 “苏先生,十多年过去了,你还能记着小辰,说明你是一个良善之人,但京城人多嘴杂,有些话放在心里就行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既然这位苏先生曾是自己儿子的朋友,而且还能冒着风险来找她说出这番话,她当然不想让这位苏先生出事。 梅长苏感激的回道:“郡主的教诲,在下铭记,当初周辰公子对在下有恩,如果将来郡主有什么地方用得着在下的,在下绝无二话,任郡主差遣。” 平阳郡主道:“苏先生严重了,小辰若是知道还有人能记着他,黄泉之下也会感到高兴,我如今已不问世事,先生不必挂念。” 梅长苏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就没有跟平阳郡主多说什么,也怕被人察觉,于是两人简单的道别,就分开了。 只是平阳郡主跟梅长苏分开后,却表情更疑惑了,她不知道这个苏先生所说是否为真,但他出现的时机太奇怪了。 一直在外面等待的瑾瑜嬷嬷,看到主子回来,立刻将她迎上了马车。 瑾瑜嬷嬷见主子神思不属,表情不对,关切的问道:“郡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皇太后的病情又严重了?” 每次见过太皇太后,平阳郡主的情绪都会变得低落,她也已经习惯了。 平阳君叹道:“太皇太后还是老样子,时而湖涂,时而清醒,但清醒的时候还没有湖涂时候的一半多,不过我刚刚想的并不是这个。” “那郡主在想什么?”瑾瑜顺口问道。 平阳郡主刚想要张口说,可突然意识到环境不对,于是说道:“等回到了府里,我再跟你说吧。” 瑾瑜最了解自家主子,所以她一听这话,就知道事情恐怕不简单。 半个时辰后,主仆俩回到了郡主府,进了偏厅,确定了没人之后,平阳郡主才把今天发生在暖阁的事情告诉了瑾瑜,瑾瑜是她最信赖的人,如果没有瑾瑜,她可能早就死了。 瑾瑜嬷嬷一听,大吃一惊:“郡主,你的意思是,怀疑那个叫陈羽的公子,可能是小辰?” “我只是怀疑,太皇太后虽然有时候湖涂,但也有清醒的时候,她突然说出那番话,俨然是把那位公子当做了小辰,这太奇怪了。” 回想起当时暖阁里的事情,她越发的感觉不对劲。 瑾瑜嬷嬷也是十分激动:“那郡主你的意思是?” 平阳郡主说道:“当时我是很想去找他核实,可突然想到,那里是迎凤楼,我的身份有特殊,不管他是不是小辰,若是我突然去找他,肯定会给他带来麻烦,所以我才没有去找他。” “不过这个事情必须要弄清楚,当年我连小辰的尸骨都没有见到,就只是听说谢玉带回了他的手牌,瑾瑜,你说小辰当年有没有可能就没死,只是留下了手牌,从梅岭逃走了?” 瑾瑜脸色剧变,仔细斟酌,道:“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未必没有可能。” 平阳郡主眼中泛起了光芒,这是一种希翼的光芒。 “哪怕是万一,也有可能,当初我们不是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只是因为事情发生后的许久,都没有小辰的半点消息,所以我们才不得不接受朝廷给的答桉。”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