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见状,他看着谢氏笑着打趣道:“我最佩服大嫂这一点,成婚这么些年了,还能将大哥拿捏得这样牢。”
周氏附和着道:“就是嘛,如今大嫂都五个孩儿了,竟还给妾室避子汤呢,大哥真是宠着你,若是换做咱们家三公子,哼!早跟我翻脸了。”
谢氏听了两个妯娌的话,她微微叹了口气,抚着小腹回道:“看看罢,待生下这胎后,我便停了那两个老实的避子汤了。”
周氏细细的磕着香瓜子,感叹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大嫂嫁过来这么些年了,除了自己的孩子,院子里竟是没有一个庶出的,你们且看看我那屋子里,呵呵,那些姬女们真是比兔子还能生,一个接着一个的,我这个嫡母都快分不清个数了。”
甄氏亦是跟着附和道:“可不是嘛,还是大嫂御夫有术。”
谢氏闻言淡淡一笑,遂又看向两个妯娌道:“若说御夫有道还得数咱们家平阳。”
说着,谢氏看向平阳问道:“我听婆母说现下姑爷房中竟是一个妾室也没有,啧啧,如公府这样的高门,姑爷能这般,可真是难得。”
甄氏闻言,好奇道:“平阳,大嫂说得可是真的,是姑爷自己不想纳美吗?是不是你看得紧他不敢啊?”
“二嫂说什么呢,咱们家平阳可不是那样的人。”周氏嗔道。
平阳喝了一口茶,嘻嘻哈哈的回道:“也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早些年他也有妾室的,只不过后来那妾室病故了,还留下个女儿呢。”
“哎呀呀,那也够难得的了,咱们这位姑爷可是福熹大长公主的儿子呢,能做到这般洁身自好的,当真难得。”
“可不是嘛,咱们这姑爷不愧是祖母和婆母看中的人,真真儿的是个可以托付之人。”
“呵呵,还是咱们家平阳命好,能摊上这么个好夫君。”
妯娌三人围着平阳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赞她嫁了个好夫君。
平阳看着几个嫂子,只是苦笑。
这许是家庭环境不同的缘故罢,在这一群丈夫皆是妾室成群的妇人眼中,如李翔这般的便是极难得的良人了,就连平阳未出阁时,在家中见惯了父兄们姬妾成群,当李翔与她婚前言明娇杏的事时,平阳亦是觉得这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事。
只是后来她嫁入公府,见公府中诸如李陵,甚至李显等族中男子皆是只专情于妻子一人,平阳的心态便渐渐发生了变化。
直到平阳知晓了李翔竟是对娇杏那般爱得深沉,为了护着娇杏,他不惜苦苦的克制隐瞒于她,甚至她与娇杏同时落水性命垂危之际,李翔居然能抛下她这个正妻,舍身去救娇杏,平阳的心才彻底死心。
在雍亲王府,不说其他子弟,便是平阳这三个嫡亲的兄长,亦是没有一个如公府男子那般只看中妻子一人的。
平阳的大哥在兄弟三人中已经算是对妻子最好的了,但王府中人都知,世子殿下心里最爱的却是侧室孟氏,那孟氏是雍亲王一个侧妃的娘家侄女,幼时常随着姑母居住在府上,所以与王府世子殿下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只是那孟氏身份到底比不上谢氏,所以才屈做侧室。
这么些年,王府世子殿下对孟氏一直宠爱有加,但即便是明知丈夫心有所属,谢氏除了不允她诞育子嗣,倒是也能开怀度日。
甄氏与周氏院子里亦是姬妾无数,她们也同样能安之若素。
平阳看着说起妾室依旧能够谈笑风生的嫂子们,有那么一刻,她真想开口跟她们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