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傍晚,李翔的高热才稍稍褪去,他睁开眼,见妻子守在身侧,李翔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他抓住平阳的手,开口道:“你一直在这里?”
因为病得厉害,他嗓子沙哑着,说出的话也是跑了调的。
平阳见他醒来,她脸上露出微笑,连忙劝道:“你烧得嗓子都肿了,且少说话。”
说着,她起身来到桌上斟了一碗茶,端到李翔身侧,一点一点的用小勺喂到他嘴里。
李翔喝了水,身上有了些力气,他挣扎着起身,抓住平阳的手道:“平阳,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他嗓子哑得厉害,说出的话像是破锣响。
平阳制止他道:“不是告诉你了嘛,你莫要多言,先好好养病,即便是有话也等着病好了再说。”
“平阳,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等不及了,这就要说不可。”李翔紧紧的拉着平阳的手,急得咳了起来:“平阳,咳咳咳——你耐心听我说。”
平阳连忙又喂了两口水给他,无奈道:“到底什么要紧的话,值得你这么急,非现在说不可。”
李翔咽下平阳喂来的水,他将平阳紧紧的拉在身旁,似乎怕她突然跑掉一样,即便是平阳就挨在他身侧。
“平阳,我知你一直因着娇杏的事而对我耿耿于怀。”
李翔刚一开口,平阳便沉下了脸,她说道:“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个,那么抱歉,我真的不想听。”
说着,她便扭过了头去。
李翔激烈的咳了起来,待好容易平复下来后,她起身拉过平阳,将她堵在床头,他以跪坐的姿态堵在她面前,看着她道:“平阳,你听我说完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说着,他又忍不住剧烈的咳了起来。
平阳依旧是扭着脸,淡淡的回道:“如果你非要说,那便说罢。”
李翔微微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我五岁那年,母亲与父亲闹翻了,母亲弃了我们兄弟妹三人,独自去了公主府。”
平阳转过头来,打断道:“这些陈年旧事,我都知晓,你们当时还年幼,姑母负气抛下你们确实不对,但她当时何曾不是怀着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