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平阳和徐婉宁来到皇宫。 静姝现下身子大好,脸上亦是有了光彩,精神头儿也基本恢复了从前。 妯娌三人聊完了年后李坤就要迎娶柳家女儿的事后,平阳便与静姝说起了昨日梅姐儿被踢破了脸的事儿,问静姝能否允张神医给梅姐儿看看。 静姝回说待神医过两日来诊脉的时候,让平阳将梅姐儿带进宫来,让神医给看看。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妥当了几人便揭过了这茬,又聊其他的。 待晌午平阳去上书房看晴姐儿的空档,徐婉宁却又聊回了平阳为梅姐儿操心的事。 “这么些年了,她对那孩子竟是一点没有偏见。” 静姝道:“平阳本就是个心思纯良的,难得的是,她初心一直没变。” 徐婉宁快言快语道:“平阳真是难得,若是我,可做不到她这样。” “孩子虽无辜,但当初三弟那样对人家,那杏姨娘死后,平阳还能善待她孩子,哎!这样的心性,可不是普通妇人能做到的。” 提及这个,静姝问道:“现下三弟对平阳怎样?” 徐婉宁笑道:“她哪里还能对平阳不好,平阳这样好,可是有好些人揣在心里呢。” 徐婉宁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她瞥着静姝诧异的神色,微微叹了口气,找补道:“我不过是乱说的。” 若是旁人,静姝定然不会多管,但事关平阳和李翔,静姝不得不多问。 “到底怎么回事?可是三弟和平阳有了什么吗?” 徐婉宁见瞒不过静姝,便一五一十的将前几日为裴允谦和自己堂妹相亲的事说给了静姝。 “我那堂妹最是个明白人,我听我家五嫂说她不同意这门亲事,我便心里画魂儿,那裴公子多么好的一个人,我不信我那堂妹会看不上,后来我便亲自去问她了。”.. 徐婉宁微微叹了口:“她虽未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我也听明白了。” 静姝忍不住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徐婉宁道:“裴公子心里已经有了人了。” 静姝蹙眉:“这与三弟和平阳有甚关系?” 徐婉宁下意识的看了眼殿门口,悄声道:“我堂妹这么婉转一说,我脑子里突然就想起平阳来了。” “不知怎的,我就觉得裴公子心里揣着的人是平阳。” 静姝难以置信道:“不会罢,那裴允谦自幼长在亲王府,与平阳不过是兄妹情分罢。” 徐婉宁道:“我也是乱想的,但是看三弟每次见到裴公子便是不痛快的样子,倒是不由得让人多想。” 正在被徐婉宁和静姝说着的平阳和裴允谦,却是好巧不巧的又在宫内碰见了面。 李陵为了督促孩子们学习方便,便将上书房设在了紧挨着自己办公的勤政殿。 适逢晌午休息,平阳陪着女儿晴姐儿在殿外散步聊天,为了那鹿儿蹄到梅姐儿的事,晴姐儿一直闷闷不乐。 平阳安慰女儿道:“这不过是个意外,你父亲并没有怨你的意思,你莫要多想。” 晴姐儿木着脸:“父亲虽未当着我的面说什么,但是他打人骂狗的对着仆妇小厮一顿发脾气,不就是做给我看呢嘛,他可是阖府公认的好脾气的主子。” 平阳劝道:“梅姐儿被伤成那样,你父亲难免着急。” 晴姐赌气道:“他就是偏心,若是换成我和弟妹们,我不信父亲会这样。” “表舅----” 平阳正要继续安慰女儿,听着女儿骤然唤道,她循声望去,果见是裴允谦。 晴姐儿已经雀跃着朝着裴允谦跑了过去,叽叽喳喳道:“表舅,您是来见皇伯父的吗?好些日子未见,我都想你了呢。” 裴允谦冲着晴姐儿笑了笑,问了句:“上书房晌午休息了?” 晴姐儿点了点头,裴允谦又问道:“学业紧不紧?累不累?” 晴姐儿立马抱怨道:“怎么不累呢,太傅可严厉了,若是学不好,还要罚抄书呢。” 俩人正说着话,平阳信步走了过来,摸着女儿的头,打趣道:“你自己不好生学着,竟还埋怨太傅严格?人家尚书府的雪姐儿比你还小些呢,怎能回回得太傅夸赞。” 晴姐儿嘟起了脸,裴允谦看着外甥女,哈哈一笑,道:“作甚与旁人比,在表舅眼里,晴姐儿就是最好的了,就拿这马术来说罢,莫看姐儿年纪小,我看骑术确实一般的成年男子都赶不上。” 晴姐儿听了夸赞,脸上立马又浮现出了笑意。 裴允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