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是男士起床了,女士还在昏睡当中。
最先醒的就是闫宽。
才睁眼,老米头也起了。
“早。”
嘶哑着声音,托着大裤衩子走到了沙发旁。
“米先生,早。”
捧着脸,他忽然觉得浑身的疲惫都消了。
在家里睡都没有在别人家的沙发上睡的舒服。
“昨晚睡的怎么样?还行吧?”
倒了一杯水,老米头关忧的问道。
从沙发上爬起来,闫宽点着头:“比在自己家里睡的舒服。”
“闫局,恕我冒昧,我一直都想知道你是自己在外面住还是在家里住?”
“我吗?在外面住。我二十五岁就搬出来了,现在住外面,自己租的房子。”
“租的房子?”老米头有点惊讶。
闫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他在外面还租房子住,着实震惊到他了。
腼腆一笑:“嗯。我二十岁就进入警校了,期间一直在警校里面住,二十四岁提早出来,在即将二十五岁生日那天搬出来了。米先生你知道的,做警察其实工资并不高,我不问家里要钱,所以手上的钱都是发的工资。”
“那你为啥要搬出来啊?”
闫宽没有立刻回答,左右手来回动着,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意:“我有未婚妻,米先生知道吧?”
愣了一下:“知道啊,不就是那个方小姐么。”
“嗯。我爷爷逼我跟她结婚,从我二十一岁开始。但我不喜欢她,所以我搬进了警校,以学业为由拖到了二十四岁。回到家里之后,我以为爷爷能稍微理解我一点,可他变本加厉,让诗雅住到了我家里...”
瞪大了眼睛,老米头有些不可思议:“所以你是因为你未婚妻住进你家里才搬出来的?”
“嗯...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忙,很少休息,一年可能只有那么几天。原因是,我不想回家,也不想被别人左右我的人生。”
“这么一听,那个方小姐也很可怜。”
闫宽搓着手掌,满脸愧疚:“我对不起她,但我真的不喜欢她。如果真的和她结婚我不爱她,反而更加耽误她。这么多年,我想尽了各种办法解除婚约,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我真的挺担心,担心再耽误她几年...女孩子的青春就那么短,浪费在我身上,不值当的。”
“我有办法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两人正说着话,辰小道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来。
紧接着,他顶着鸡窝般的头发从屋子里走出来。
“你能有什么办法?把方小姐嘎了?”
“啧,瞎说。”
扭着头,他伸着懒腰坐到了另外一边的沙发上。
“闫局可以从我这边请夫妻和合符,只要用了这道符,保准你和方小姐的感情进展迅速!”
“你仿佛在放屁?”
老米头撑着半个身子,无语道。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夫妻和合符。那方小姐本来就是闫局的未婚妻,将来就是夫妻,请这道符OK啊。”
“人闫局说的是不想耽误方小姐,他不喜欢方小姐!就算是你给他请了夫妻和合符,闫局不愿意,那跟没请有啥两样?”
“对啊,小道哥,米先生说的话是对的。”
孤御穿着衣服,睡眼惺忪坐到了几人身边:“与其想着怎么请符,还不如想想怎么搞定闫局家里人。”
闫宽头疼的捂着脑袋:“现在是我同意解除婚约,诗雅父母也同意解除婚约,是我爷爷和诗雅本人不同意...孤先生说的才是问题点。如何搞定我家里人才是关键的。”
“那要不,我整个旁门左道?”
老米头无奈的摇着头:“辰小道,你信不信你敢整旁门左道,风丫头准能打死你。”
颤抖着身子,他忍不住一阵恶寒:“算了吧,要是被老祖奶奶知道我搞旁门左道,她真能打死我。”
“呼~”呼了一口气,闫宽脸上挂了苦涩的笑意:“谢谢你们帮我想法子,但这个事情你们真帮不到我。行了,作为你们收留我的回报,晚上请你们吃饭。”
“行啊,吃饭可以。”
说到吃饭,辰小道来了兴致。
“风小姐呢?还没醒吗?”
“没。”
应着声,老米头往厨房去。
几人朝着风知白的卧室看去。
她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特别能睡,好像要冬眠了一样。
“风小姐最近睡眠很沉,是不是精神不太好?”
穿上鞋子,闫宽开口问道。
老米头唉声叹气,走到了风知白的卧室门前,上手想要敲门。
可咚的一声还没下去,屋子里面就传来了风知白嘶哑的说话声。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