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灯熄了!”
“好吧?”
一片黑暗,??嗦嗦声?
“哎呀?别撕?”
弄了半天,才摸到地牌,狗汉奸心头狂跳?
急促咯吱声中,那曾经断了一条腿的桌子,独自呆在黑暗里,体会人生最精彩的一幕?
??
梅县城南二十多里地,一支队伍在黑夜里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一路向东,打着火把,人声嘈杂,骡马嘶鸣,浩浩荡荡。
城南十几里地,同样的一支队伍,也在前进,目标向西,迎着风,两百来人的队伍,声音很小,除了脚踩进烂泥的吱沙与提起的叭嗒声,以及硬物互相轻微的摩擦与碰撞声,稍远一点就听不见。
大群人正在从东向西横穿梅县到兴隆镇的公路。
他们都在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荒原里艰难的前行了好几个小时,两支相反方向行走的队伍的距离越拉越远,慢慢消失在东西两边的黑夜里。
下过雨后的地面湿滑,冷风刮过,一张张的肮脏面孔,大部分被硝烟熏过,带着一丝浓重的兴奋,
脚印,后面是成片的脚印,一串串的连成片,几个孤单的脚印在前面。
行进的队伍旁边,一支手电筒照在地图上,五个头碰在一起。
马良动了动了发涩的嘴唇:“前边五里有个村庄,以前我们来过这里,再向西三十多里就会进入李有德的防区,地面有灌木野草,我们的速度太慢,后边的治安军已经跟上来了,距离越拉越近,我们的脚印没办法处理。”
胡义声音里带着疲惫:“按我们现速度迟早会被追上。”
高一刀一直在想这狗*的胆大包天,不可思议的带着两百来号人从梅县县城城南不远的地方穿过,还没人发现。
不是没发现,而是早就有人发现,并且好几拨人把消息送到了县城,至少别动队就得到了消息。
可是现在梅县最有权力的人却在狗窝。
一行人却在死亡的边“沿”行走。
一队人为了活命舍命契而不舍。
一群人在苦苦等待接战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