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的将身上的尘土拍了个干净,正了正帽子,用带有厚茧的糙手扯下步枪,拉动枪栓,子弹上膛。
机枪手提着捷克式提把,猫着腰,开始懒懒散散往西边进攻。
鬼子教官作为监军,气得直跳脚,八路还在五六百米外,你就弯腰,你的骨气喂狗了么?
突然,一个伪军踩破了地里表面硬土,也许是地下有兔子洞,一个没收住腿,当即摔倒,一紧张,手指麻利的套进扳机孔,下意识扣动了扳机。
于是,砰的一声清脆的枪声,在人群中突兀响起。
不明所以的一百多号,立即齐整的趴了一地。
子弹就打在这货面前的地上,溅起尘土一蓬。
随即,走火那位被身边的排长一脚踹了个大马趴:“你个死怂货,你现在紧张个屁,八路还有一里远,你这是要打兔儿爷么?”
地上趴着的立即一阵哄堂大笑。
“嘿嘿…这不小心踩到个兔子洞!”摔倒的伪军讪笑着爬将起来,一时,大战前的紧张全无。
后边的鬼子少尉小队长,挺着刺刀,真想上前将这货刺个透心凉,立即用不太熟练的话怒吼:“八格,快快的开路!”
于是队伍从地上不紧不慢起身,慢吞吞懒洋洋继续前进。
在后边指挥带队的伪军连长,快步上前,给了那个走火的伪军一个大嘴巴子,低声说:“赶紧走,别惹皇军不高兴!”
懒懒散散一百余,黄压压的一片,在变得有些毒辣的阳光底下,缓缓往西边一里左右,还在构筑工事的八路阵地凑。
任谁也没想到,一场原本是一场激烈的大会战,会在鬼子还没来得及形成的包围圈边缘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