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游击队,根本没有什么问题:“我入你娘...那边人多咱们就往哪边追!”
“我娘是你婶,看你这话说的...”
“赶紧滚你婶!”
那位应该是吴老四堂弟的治安军立即转身扯着破锣嗓怪叫:“连长有令,所有人集合,全体向东出村,向南追击!”
在他看来还是有一个问题,那些游击队逃命的功夫倒是一流,唯一担心的是能不能追得上!
既然他们有老百姓,估计这回怎么也能抓住十个八个!
他根本没打算在那些穷泥腿子身上抱什么希望。
毕竟抓住一个就能得赏钱五块!
虽然不多,一个兄弟分上个五角,他自己肯定也能拿个大头,当了镇长兼治安军连长后,几十块钱对他来说已经看不大上眼,不过,明天能给老大公开枪毙大会上增加几个角色凑凑热闹也不错。
“快!赶紧往南边追!”在村里什么都捞着的治安军们,出了村立即咬上了“逃跑”的游击队尾巴!...
干涸的河对岸。
胡义半跪在加高的河堤边,一如往常,背景在月色下站得很稳。
回来的路上,马良抓到的活口把白道口村的治安军情况交待得清清楚楚,再加上老耿平时偶尔也去镇上买卖些东西,顺便打听镇长上敌人的消息。
对面确实只有一个连治安军!
各个方向的哨兵不断回来报告情况,别的地方都没有发现敌人活动的踪迹,很明显,这伙治安军肯定是不知道从哪得到了九营临时驻扎在九间房的消息,准备搞夜袭捡便宜!
对于一个连治安军,他根本没有多少担心,纯粹是一送子弹的货,前面跟鬼子土匪连续打了几场,九营的弹药原本不足,这一回治安军正好送上门来补充...
在胡义旁边,老耿趴在地上看着干涸的河对面住了几十年的村子,语气沉重的唠叨:“...吴进善这千刀万剐的叛徒,不仅亲手杀害了好几十个他曾经的战友,特别是对我党员、干部、民兵和农会、妇救会骨干,残害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吊打、灌冷水、刺字、挑脚筋、钉钉子、放狗咬,后来还学小鬼子用机枪扫射、砍头、活埋、坐炸弹、点天灯...”
胡义皱着眉头转过头:“滑县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分区怎么连叛徒的行踪都找不到?”
老耿摇了摇头:“狗叛徒用的人几乎都是他的亲戚朋友,大多都是铁杆汉奸,而狗汉奸以非常熟悉我的地下组织情报运作方式,我们的人很难打进去,还被他打了好几次伏击,损失惨重。
这一带原本也有国军的游击队,那狗叛徒对国军游击队却是另一番态度,以撵为主...”
抬着伤兵的担架已经走向了南边月色下,消失在黑暗中。
马良带着李响顺着河堤来到胡义面前,马良语气兴奋:“哥,那些治安军被咱们引过来了!”
胡义沉默了足足半分钟,声音冰冷:“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