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县城处于治安区,已经平安很长时间。
县城四门驻守的鬼子不到一个班,伪军一个排。
先前城里有枪声,情况不明。
鬼子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却一个没有回来。
后边枪声大作,甚至响起爆炸声,偏偏往军营的电话也打不通。
没接到电话命令,也没有接到传令兵前来通知,谁也不敢乱动。
直到军营方向出现三发信号弹,驻守城墙的鬼子才赶紧吆喝伪军迅速集结,向城内增援。
县公署二楼。
看到天空升起信号弹,两名战士贴着墙根,再次进入二楼面向鬼子军营的房间。
顾不得地上抽搐的战友尸体,到窗口后猛地探出枪口。
砰砰
一发子弹将刚打完信号弹的鬼子司号员打了个对穿。
另一发子弹,将举着望远镜持续观察城墙上鬼子、伪军动向的少尉脑袋直接打爆。
排长说了,打一枪就跑!
在还击的子弹飞过来前,两人吆喝着快速扯起地上抽搐的战友身体退出房间。
刚转过门口,身后传来猛烈爆炸声。
跟着从门口连续冲出两团硝烟,乱七八糟的碎片四处飞射,跑慢一步就得血溅当场!
墙壁跟着颤动,屋顶的房梁再也承受不住压力,开始出现咯吱声,跟着猛地塌下。
三人出门贴着墙根溜走,一战士蹲着翻战友眼皮,对旁边警戒的战士嚷嚷:“没救了”
“走!先离开这里”
九营队伍进入县公署后,立即占领电讯室,切断鬼子军营与守在城墙的敌人之间的联络。
鬼子宪兵人数不多,隔壁县警队抽调一部人去铁路线,剩下的以文职为主没什么战斗力。
有战斗力的县公署警队侦辑队全都被一锅端。
九营才敢肆无忌惮对鬼子军营发动进攻。
不断有通讯员向胡义汇报各处战场的情况。
“报告营长,城南鬼子带着伪军向军营方向增援.”
胡义立即作安排:“命令李响一排沿街阻击,李老四立即带人沿城墙拿下南城门!”
“报告,城北守军增援过来”
胡义再次下令:“通知李响沿街阻击,将敌人全打回去”
城西方向先前响过一阵枪后,暂时没有动静。
现在有个问题,从军营后门出来的鬼子被打回去后,从后门进攻就变成强攻。
没有重武器进攻,无论是进从大门或者翻围墙,进军营都会成活靶子。
唯一的好消息是天快黑,留下一个排守住军营后门。
胡义转到军营正面,院墙外摆着长长一排桌子,桌子上边蹲着一溜的身影。
大街上十几辆板车前面吊着多层浸过水的棉被,战士们正往上边摆沙袋。
大门东侧十余米位置,满仓正在沙包堆后指挥重机枪对院墙
不远处,有战士们正对受伤的战士急救。
按胡义先前的计划,在军营大门东边的院墙上开出一个重机枪射击孔,给从军营正面进攻的土坦克提供火力压制。
在旁边吆喝的罗富贵立即凑了上来:“胡老大,军营里有掷弹筒,还有迫击炮!”
“我看到了.”胡义看着一身尘土的罗富贵,有些恍惚,曾经的怕死熊似乎对战场不再畏惧。
两名战士跑过来:“连长.呃营长,重机枪阵地布置完毕,是不是现在就在院墙上掏一个射击孔?”
罗富贵摆手:“洞别开得太大.”
县城南北大街上先后传来零星枪声。
胡义正要下达强攻军营命令,一名警戒战士匆匆跑过来:“报告营长,这家伙说他是武装工作队的人.”
中年人看着胡义伸出手:“你好,我们是三纵路南支队敌后武装工作队,请问你们是程团长部吗?”
胡义皱着眉头:“自一旅一团警卫营,我姓胡”
中年人大喜:“胡营长你好,听说伱们撤出回龙镇,我姓裴”
胡义犹豫了一下:“我凭什么相信你?
中年人毫不犹豫将自己认识的人说出来:“你们联络员叫猴子.还有砍九”
胡义愣了:“你认识砍九?”
“见过两次.”中年人并不知道程海波团的实际情况,赶紧套近乎:“去年冬天到开春,你们烧的煤都从我们这边弄过去的.”
胡义忘了表明身份:“你们在城里有多少人?”
中年人并没有意识到眼前的是自己人,赶紧回答:“在县城的武装工作队只有一个小队十一人,我们准备营救被敌人抓捕的同志”
胡义转头问旁边通讯员:“关在县警队监狱里的人还没放出来吗?”
“放了啊,他们非但没走,反而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