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老师……”
“何事。”
“你听过神教吗?”
“……”
见显老师睁开眼,幽幽盯着自己望来,李清云又补充了一句。
“就什么血影神行啊,血箓天书啊,吸血神魂大法的那个神教。”
显老师就瞅着他看,
“知道。”
“……”
李清云等了一会儿,结果等了半天,愣是没听他说第二句,只好追问道,
“弟子在梦中见此教,似乎也是修行门派,但观中典籍却并无记载,不知这神教,是什么来头呢?”
显老师依旧无言得瞅着他,瞅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血箓神教之始,始于扶风班氏。”
李清云,“班氏?”
显老师道,“当年班家家主为兰台史令,因牵涉大将军谋反,被罢官病逝,其子班坚继承乃父之业,私修国史,因而下狱,在狱中机缘巧合,救出神主,其后并班家二子班升,三女班慧,拜神主为师,并助其远走西域,完成血箓天书,创下了血箓神教的立教之基。
那血影神行之法,就是当初神主受班坚启发,将神魂附在人皮之上,又在皮上撰史,私藏在班坚的经卷之中,以此瞒天过海,偷逃出天牢的。”
“哦……”
你还真知道啊,而且知道的好详细哦……不过这来头特么也太久远了吧?真的从最开始的来头开始说啊?
李清云干脆问,
“那老师可听过一个叫段克诚的?”
显老师也挺干脆,
“姓段,太尉家的吧,天山段家的血炎霸刀确实非同小可,威力惊人,你现在还扛不住。等淬过了体,或可一战。”
好么,感情伱们都是乡里乡亲呗。
于是李清云又问,“那要是人家来砍我咋办?”
显老师呵呵,
“血箓神教的功法是先炼神,再炼炁,后炼体,反其道而行之。但那是神主迫于无奈,剑走偏锋,歧路而行,绝非正道。
他们家修到‘炼神还虚’之前,确实出奇不意,称得上天下少数的神功,入门弟子难以匹敌。但到了‘炼神还虚’之后,就渐渐比不及我玄门,性命双修,凝练元神之妙法,根基深厚,道法扎实了。
而到了‘炼虚合道’境界,神教功法的弊端更加显现,一般的血神子道身,同境之下绝非我玄门的对手,而少数几部顶尖奇功,修行起来又凶险至极,劫难无量,少有人能炼成的。
你要是资质浅薄,不求大道的,只求学他神功,到‘炼神还虚’求个长生久视,也凑后够用。但要求合道齐天,还是对这种邪门左道,敬而远之为好,等炼到‘炼神还虚’境界以后,自然就不虚他了。”
嗯,就是说没有炼神还虚就打不赢呗,而且还了虚就真的能打赢么?
不过李清云也看透了,反正这些修仙的,都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你吹你的,我吹我的,相互鄙视呗,说了和没说一样……
结果令李清云没想到的是,显老师鄙视归鄙视,手一翻,从袖子里摸出一卷竹简递过来。
“至于血箓天书么,这一册就是神教镇教神功,《血箓天书》了,神教中人十个有九个都是修炼此道的。
我已在此经中注解了诸般法门的破解之道,应对之法,自己去读吧。”
哦……不是!人家的不传之秘镇教神功!为啥你随随便便拿出来啊!那个段克诚不就是想要这本??人家还要先征服个世界啊喂!为啥你手一摸就从袖子里掏出来了啊啊啊!
“谢,谢师父传法……”
李清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显老师了,那就……谢谢你呗?不过这是真货吗?别就只是个封面哦……嗯,有字,好像是真的……
显老师翻了白眼,把拂尘一甩,
“这种左道旁门,闲的没事可以翻一翻,也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平时收心炼丹,小心看着火候。不要被杂念耽误了修行。”
“是,谨遵师父教诲。”
好吧,反正能搞到神教的功法也足够了,至于怎么对付段克诚,怎么赚一万亿,都交给‘杂念’那边去处理就是了。
李清云也只来得及扫了一眼,默记第一篇《道息血炼》之法,便把神功收了,又拜了一拜,然后依旧蹲在廊下看丹,举着个扇子给丹炉扇风点火。
嗯,这边丹炉洗了百五十多遍,已经洗得干干净净,擦得油光锃亮了。而现在李清云的日常,还是那么朴实无华,大道至简,就整天跟着显老师炼丹,读书,炼炁,修行,扫地,喂鱼。
反正按照显老师的教育法,根本就不用搞那些乱七八糟,虚头八脑的,就稳扎稳打,炼丹嗑药,先炼他八十一炉九转天枢金鳌丹,吃完再看。
这么个嗑法,至少可以从‘炼气化神’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