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真是一句好话都欠奉啊…… 赵元通也不出声,只是掐着诀,把袖子一挥,然后夹在指尖的金铃无风自动,叮铃铃,叮铃铃,响彻不停。 李清云也看得清楚,这分明是把刚才戒尺一击,顺带打杀的凡人魂魄都一并收了才停。 这便算随手破了一处妖魔淫祠了,而赵元通也不理会地震崩死的民众,只管操持飞舟,继续掠过平原,又抵达一处湖边的城邦。 这里的人们似乎在祭祀什么水神,舟船车马无数,摆起好大集市。 “小女林妙妙,现在王屋山忘忧庵里修行。这一关诸位师兄就让给小女吧。” 一个打扮清凉,以青裳仙裙掩身,露着一半淡绿色抹胸的女修道。 “哼!合欢妖女!” 那蒙面白裙的女仙又是一声冷哼,拂袖就走,仿佛耻与其同处。 李清云也认出此女的道袍,耶?这不是青棠宗咩,就小人书里仙子大战神兽那个咳咳…… 那林妙妙也不生气,眉头都不抬一下,仿佛当没她这人,只把手一翻,玉臂捧起个花瓶,往下一倾。 从花瓶中倒出的玉露,倾盆而下,瞬间大雨瓢泼,直接冲毁了庙宇,把那魔神化成无形,水淹了邦城,冲垮屋舍无数,打翻舟船无算,一众凡人纷纷在水中挣扎哀嚎。 金铃又叮叮当当响起来,这时李清云瞬身闪来,把手一托,把瓶口抬起来, “好了师姐,留着点说不得还有用。” 林妙妙望着李清云盯了一眼,莞尔一笑,收了法器退下。 赵元通和其他人也是面无表情。倒是那白衣仙子瞪了李清云一眼,冷哼了一声。 接着飞舟再启,又到了一处神魔庙,这一回凡人似乎是火祭,老远就看到了一座小山似的柴堆,有几十个少女盛装打扮,穿金戴银,被困在柴堆顶端的祭台上哭泣,大概都是送给神魔的祭品。 一名修士正要上前,李清云大吼一声, “让我来!” 当即他把腰间斧子一丢,砰!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柴堆被砸得粉碎,那魔神元神登时被一斧子砸成粉末,木屑四溅,把围观群众砸的头破血流。反倒是那祭台正好滑下来,碾过一众守卫,长了脚一样扛着一种祭品逃出城外。 其他玄门弟子面面相觑,不过还是没多说什么,结果到了下一处神庙,又听得李清云一声大吼, “我来也!” 照样还是一斧劈下,把那魔神砍作肉泥,惊骇得凡人们四散而逃。 “师弟……” 赵元通蹙起眉来, “我等是来过杀劫的,你不开杀戒,此劫何解?” 李清云笑笑, “我斧下不斩无名之辈,欺负凡人有什么意思,师兄倒是找点脖子硬的给我砍嘛。” 这时那白衣女仙出声, “这畜生说的也对,我等是来历劫的,这种魑魅魍魉,何劳仙家动手? 师兄不用担心我等的安危,还是换些厉害的对手吧!” 李清云,“恩恩……恩???” 看其他人似乎也有此意,赵元通也是摇头苦笑,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去打娑婆灵山吧。本地魔道也有些本事,而且人数众多,娑婆山更是他们经营多年的道场,诸位可要小心谨慎。” 李清云扭头瞧那白衣女修,“喂,你刚才是不是骂我……” 谁知对方怒呵,“离我远点!一身腥臭!” “……” 李清云都惊了,不是,这尼玛啥人啊??? 倒是那林妙妙插了一句, “师兄不必介怀,她们罗浮山修炼的是玄阳曜真妙法,持身守气的功夫若不到家,就会这样外冷内燥,郁火焚心,见人便骂,遇事就怼,嘴里蹦不出一句好话,也不是单独针对伱,是见个人都这样,和她一般见识也是自讨没趣罢了。” 女修,“我呸!贱人!” 李清云,“……” 玄门这些人,还真是够奇葩的,他们这儿吵吵闹闹的,其他几个修士就坐在那儿,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言不发,置身事外,既没有来结交的意思,也没有来掺和的打算,一个个都和死人一样。 不过细想也正常,李清云自己也知道,修仙之人一天到晚蹲在山里闭关,厉害的家伙十几年可以不开口说话,一个个早特么都修自闭了,这些脾气古怪的,相对来说还算是达观开朗的人呢…… 既然这些玄门同道不肯绕着娑婆洲凡间乱逛,提出要直取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