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写划划了一会儿,陈寻问:“我能拼到言、日、也这几个字,你们呢?” 李温:“我拼的是因、下、开、不这几个。” 高宗贤:“十、生、但、同。” “哎,我这拼的有危、广、结、即这些字了。”琢磨了不过两分钟,张嘉裕已经烦躁得抓耳挠腮,“我说就这些偏旁部首,随随便便都能拼字,这怎么弄啊!” 纵使有了明确的线索,但各部首的笔画组合千变万化,这当中究竟包含了多少个字,又该如何组合,大家对此还是一无所知,只能天马行空地胡乱拼凑,无异于大海捞针。 大伙们埋头研究的期间,鹿小凡再度想起封面被换的事情。 她横扫一遍十七本书籍的封面,赫然发现每一本书名上都会有一个字风格尤为突出,字体粗大且颜色艳丽,原以为是封面设计的问题,现在看来,或许还隐藏着更深层的意义。 将这十七个字逐一记录在纸上,她抬起头,对大家说:“我之前找到书封有被换过的痕迹,然后把每本书名上面最显眼的几个字抄了下来,我觉得,这可能是一条隐藏的线索。” 所有人这会儿全围了上来,视线齐齐落向那张纸。 李温停驻半晌,问道:“望、其、成、的、希、它、无、荒、你、盼、是、实、望、了、凉、的、企,所以这些是要凑成一个句子吗?” “我想应该是的。”鹿小凡回答,“如果能拼好的话,就可以知道它们的排列顺序了。”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毕竟拼句子可比拼字简单多了。 密室里一下子响起七嘴八舌的讨论声,零零碎碎尚未成型的句子从各人嘴里飘出。 鹿小凡盯着纸上的文字左思右想,某个句子在脑中一闪而过,她张开唇瓣,就要冲口而出。 “‘你的希望其实是无望,它成了荒凉的企盼’,这是摘录史铁生《命若琴弦》里面的一句话。” 说话的是陈寻,他抬起手,按照字句的顺序把书本一一排列好,然后笔尖落到纸上,一笔一画地勾勒出正确的部首笔画—— 纟(斜刀头) (横折)丨一乚丶一 (竖钩)丿(横竖钩)一 一 一 一丨一 “ 这是……‘绝望’?”李温伸出右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尝试,果真是“绝望”这两个字。 一众队员又一次联手破译了难题,自然高兴得手舞足蹈,可这种高涨的情绪只持续几秒,高宗贤又说了一句:“谜题是破解了,可这里并没有出口啊?” 经过之前几次高强度的搜查,他对这间密室已经很熟悉,他可以肯定,这里没有别的出口。 安民沉吟片刻,说道:“可能是因为这里已经发生了变化,只是我们没有察觉到,就好像小凡说的那样,许愿瓶里的纸条不也在破解密码后自动打开了吗? ” “你说得有道理。”陈寻说,“咱们再找找看吧。” 一队人马再次投身于搜索当中,过了一会,身后便传来李温疑惑的声音:“咦?这个洞怎么变大了,我记得之前只够女生进入啊。” 鹿小凡扭头一看,发现她说的正是自己进入过的第一间密室,正如李温所说,密室的洞口变得跟旁边几个洞口一样大,目测能容下一名成年男子的身子。 “应该就是这里了。”高宗贤边说边往里钻。 几人浩浩荡荡地钻进洞里,进入到秘境丛林的世界。 鹿小凡发现,这里的一切还停留在她离开时的样子,只是当洞门关闭,那堵巨大的玻璃屏罩突然缓缓地向上升起,露出里面的内部结构。 几人啧啧称奇,一路继续往前走,直到玻璃房的尽头出现一道密码锁的铁门。 高宗贤依次输入“juewan”,门顺利打开了。 涌现在眼前的是一道迷离的光影隧道,隧道呈拱形状,一路延伸至对面的另一扇大门,头顶处全是色调灰白的屏幕,就像旧日回放的影片,上面快速闪过许许多多的镜头画面,大部分镜头都被同一个男孩所占据。 这人应该就是欧阳勋了。 鹿小凡专注地注视着屏幕,仿若跨越时空的界限一般,见证一场从呱呱坠地的人儿到被病魔与愧疚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灰败人生。 画面的最后,他走向校园操场的许愿树前,周围是嘻嘻闹闹的同学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或兴奋或期待的神色,唯独他茕茕孤立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标注了他名字的许愿瓶,还有一张像被反复揉捏过的字条,上面写着:你想要什么? 播放结束,隧道尽头的大门吱呀一声自动打开。 几人好奇地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