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叶可澜更多的是心虚,湛南州到底知道了什么了?
四年前的庆功宴那一晚,不可能调查到什么的,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要淡定,不要慌。
“湛南州你凭什么这么侮辱我!我哪里骗你了!你睁开眼之后看到的女人不是我吗?我怎么就骗你了!”
看她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湛南州心底里满是失望,他没想到当初他眼里的那个单纯的女孩儿学会撒谎了。
“需要我把人证叫过来对质吗!叶可澜!你最好现在跟我说实话!否则就算念在你哥的情面上我也不会饶了你!”
湛南州已经忍无可忍!
这些年他原本就因为叶刑的死满怀愧疚,四年前又误以为睡了叶可澜让他愧疚加倍,甚至错失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现在真相已经被揭穿,叶可澜还要抵死不认,这让原本就脾气暴躁的他怎么冷静?
叶可澜惊恐地瞪大了眼眸,人证?居然还找到了人证?
当年有人看见了?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自己凌晨五六点进入湛南州房间的时候,走廊上并没有什么人啊!
忽然!
叶可澜瞪大了眼眸,想起来了!当时她进入男人房间的时候
,好像看到一个酒店员工经过?
难道湛南州找到这个员工了?
不可能啊……都过去这么久了,哪有那么容易。
可看湛南州现在怒气冲天的样子,不像是没有证据胡编乱造。
叶可澜继续嘴硬:“难道那天晚上你有没有睡过女人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你醒来之后看到的就是我,还有那床单上的血迹都是假的吗?你自己不会看吗?”
床单上的血迹是真真切切无法作假的。
虽然她不知道在她进去之前,湛南州睡了哪个女人,竟然还是第一次。
湛南州笑了,笑声中尽是嘲讽,紧紧盯着叶可澜的眼睛:“有人看到你是凌晨五六点钟进入我房间的,那么你知道在你之前进去的女人是谁吗?”
叶可澜沉默不语,直视着男人的眼睛,已经开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脏怦怦直跳。
“是颜希!而我和她那个死去的孩子,就是那一晚怀上的!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扰乱,那个孩子现在可能已经三岁了!叶可澜!你觉得我能饶得了你吗!”
湛南州一把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恨不能把她直接掐死,想到那个被打掉的孩子,他就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
因为叶可澜的耍心机,他的孩子不会死。
叶可澜犹如受到了晴天霹雳一般,满脸呆滞,任由男人掐着自己的脖子,直到呼吸不过来咳嗽了起来。
“咳咳……放开我!放开我!我哥哥要是知道了,他一定会难过的,你忘了你怎么答应我哥的吗……咳咳……”
叶可澜一张脸憋得通红,眼看着就要被掐死了。
而此刻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的湛南州突然想到了叶刑临死前的惨状,以及对他的嘱托……
他瞬间松开了自己的手,漆黑的眼眸中怒火却无法消散,他咬牙切齿道:“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真的会忍不住掐死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病房。
剩下叶可澜跌坐在地面上抚摸着自己的脖子,剧烈的咳嗽着。
“咳咳……咳咳……”
满脑子还是湛南州刚才说的那些话。
原来那天晚上在她之前进入房间的是颜希!
怎么会这么巧!
怎么会!
叶可澜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那雪白的床单上鲜红的血迹是颜希的?
颜希和湛南州那时候不应该都领证很久了吗?怎么会第一次还在?
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充斥着
她的大脑,但是最糟糕的是她的谎言被戳穿了,而且还是被湛南州亲自戳穿的。
她利用庆功宴的那一晚得到了湛南州很多的宠爱,现在要全部被没收了吗?
现在是不是不管她说什么,湛南州都不会相信了……
……
湛南州回到病房之后,整个人都暴躁不安。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颜希,想要跟她道歉,想要取得她的原谅,但是……他知道颜希不会见他的。
上次在律所办公室里的那一巴掌,应该把颜希的心彻底的伤了。
颜希现在对他处于一种厌恶抗拒的状态,他做什么都是错。
他高大的身体重重地躺在病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脑海里浮现的尽是四年前,颜希拿着验孕棒跟他说怀孕的模样……
当时的颜希应该对他的态度感到很绝望吧。
所以才会一个人去医院打胎……
男人闭上了眼眸,满脑子却都在无法自控地幻想着颜希打胎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