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林宜气上头拿着拖把棍子,重重的打在他脊背上。 “我,没,有。”林醉被打的红参青紫,咬牙扛着,眼神却淬了火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那几个混混样子的人,都被这阵仗吓住,有人小声说,“这好像是东子的媳妇,那疯子砍过人,指不定这小孩也是疯的,还是算了……” 两人琢磨过,立刻过来劝阻:“大姐,没事的,我们没怪孩子。” 回到家后,林宜却吃不下饭,背着他哭,林醉敲不开门。 到晚饭的时候,想去安慰她,战战兢兢站在门前,端了杯水给她:“妈妈,我错了。” “不是你,是妈妈不好,妈妈有病,下手太重了。” 林宜抹掉眼泪:“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可在这里认一次错,好过时时提防,你能理解妈妈吗?” 林醉点头:“我知道,这不怪你。” 林宜看见这么懂事的孩子,心里泛起回忆,狠狠道:“要怪就怪那个畜生,害得我们过得这么苦。”她呜咽着,忽然在他胳膊上猛咬了一口:“你一定要替我记住,要恨他。” “嗯。”林醉不觉得疼,只是心里难受,哭出了一滴眼泪。 “好孩子,妈妈能养出你这样的好孩子啊,就放心了。” 第二天他上学回家,看到林宜自杀在房间里,死于煤气中毒。 她原本想带他一起走,最后却选择了一个人悄悄死去,林醉迟钝的感觉到手臂的伤口生疼。 林宜大部分时间都是个好妈妈,只是偶尔时候情绪激烈,他安静的像个容器,承受了所有她的埋怨和痛苦,他也学会了把恨意埋在心里。 可她还是走了,走得悲伤又决绝......后来他才知道,妈妈的伤口,不是他听话就能弥补的。 他只能延缓,却不能改变她死亡的命运,这无力而残酷。 他在这样的单亲家庭长大,林宜灌输给他的细腻体贴,总是吸引受伤的女孩靠近。 为了避免多余的情感,他从来都以疏离的面貌应对,甚至认为自己没有动心的能力。 现在叶长冬的出现提醒着他,他答应林宜的心愿还没有完成。 就没有资格坦荡的享受幸福,等到有一天完成妈妈的使命,才能真的获取阳光。 只是,他太不甘心了。 凭什么这样的人渣要毁了他两次人生。 林醉闭上眼靠在座椅上,努力平复心绪,将刚才的事努力遗忘掉。 却按捺不住怒火,像是将他的五脏六腑灼烧殆尽,直到变成一滩废墟。 他攥烟的手指节泛白,听到手机缓慢震动声,接了起来。 是柳茵的声音,轻而软的递过来:“我电影看完了,想跟某人约会,有空吗?” /// 电影已经错过了,柳茵只看了后半场,和程雪在旁边的店逛了逛。 在游戏厅里,程雪跟人组队在玩街霸,柳茵觉得无聊,找了个推币机玩。 换了一袋子游戏币,丢了一颗进去试试运气。 看那摇摇欲坠的金币,只被推动了几毫米,屡屡不甘心。 学着别人迅速撒了一把下去,却都砸了空,还是差一点点。 她忍不住趴在玻璃箱上,默默念叨:“喂,你这个机器人怎么油盐不进,把我的硬币还回来。” “小财迷。”柳茵猝不及防回头,看见林醉带着饮料走过来。 隔着十几米远,像加了柔光滤镜,黑衬衫在他身上穿出禁欲感,格外诱人。 他递过来柠檬茶,似是诱哄道:“错过了电影,帮你赚钱花好不好?” 眼看着林醉用剩下三枚硬币,打重了她最初屡战屡败的台子。 速度又快又准,金币哗啦啦往下掉落。 柳茵简直像看变魔术一样,嘴都要合不拢:“你怎么做到的?好神奇啊。” “还好,这是捡漏的机会。” 林醉揽着她玩其他机器:“还想要什么?” 转喝了半天,收获了一只史迪仔还有小鳄鱼,抱在怀里,满满一堆。 他们拿着战利品走在路上,驱散走了各自的阴霾,心情畅快了不少。 柳茵低头摇晃着硬币袋子,又有点小烦恼:“我们这样会不会,把后半辈子的好运气都花光了?” “这是什么说法?” “就是,假如人的运气就那么几次,一次太顺,后面就会有坎坷。” 林醉想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