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有些微妙,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
“以后还是要多多亲近的,”韦盈笑道:“铭弟当知,我韦家并不比杨家差,甚至犹有过之。”
你最好说清楚是哪个杨家?这话可不要让杨广听到。
杨铭点头道:“这是自然,其实臣弟与勋国公(韦圆成)还是比较相熟的,奈何他在冀州,难以见面。”婶
韦圆成,是杨昭提拔上来的,而且是韦盈的亲堂哥,所以听到杨铭这么说,韦盈颇为欣慰:
“好了,我也不多驻留了,这里的事情就托付给你了。”
杨铭赶忙起身相送:“臣弟分内之事,大嫂放心,也请大嫂代我向大哥问安。”
韦盈点了点头,在宫女的簇拥下,离开了王府。
接下来的日子,杨铭每天都待在齐王府,铁勒的契必喀图,包括在京的一些其他外国使臣,也都前来吊唁。
其实在大兴,有很多番邦小国的驻京办事机构,包括东西突厥。
这些人的主要业务,是与大隋通商,因为当下,纵观亚洲地区,没有比大隋更物产富饶的地方,而且农耕防治冶炼技术,也都是当时拔尖的。婶
对外通商,也是互补长短,人家波斯和天竺那边也有更好的技术,这就是打通西域走廊的必要性所在。
杨广不是坐井观天的那号人,他一直都在积极的对外交流。
高玥在王府与陈淑仪闲聊的时候,得知杨铭与长孙成关系似乎不错,于是她主动找到杨铭,希望能帮着引荐一下,她想见见长孙夫人高氏。
她和高氏是同族,高氏的曾祖父高翻和北齐奠基者高欢的爹高树生,是亲兄弟。
高氏是高翻这一支的,高玥是高树生这一支的,两人以前压根就没见过面,因为人家高玥,是北齐皇室嫡系,长孙成的妻子高氏只是宗室。
终究是本族,而高玥在京师,几乎没有朋友,所以难免想与高氏这个亲戚多走动一下。
杨铭当然也乐意,于是直接派人去了长孙府,说明缘由之后,将人邀至王府团聚。婶
两人见面之后,虽然对彼此的容貌非常陌生,但终究都是高家这颗树上长出的果实,所以一见如故,相拥而泣。
房间里,两人双手紧握,嘘寒问暖,家常里短说个不停,而杨铭就在一旁坐着。
高玥比人家大十几岁的,但是高氏在高玥面前,却是自惭形秽,一来是身份有高低,再者容貌相差太大。
高玥的事情,是不方便对外宣扬的,所以高氏不晓得今后再来团聚,该以什么借口。
杨铭帮她想了一个办法,干脆就让长孙无忌来王府读书吧,他不是喜欢探究文史吗?拜到李百药门下做门生吧。
李百药这小子,非常的出名,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被杨广青睐,所以高氏一口答应了。
等到杨铭离开之后,高玥才问道:“妹妹可还有兄弟姐妹?”婶
高氏垂泪道:“有的,还有一个兄长,名士廉,现在鸿胪寺当差。”
“鸿胪寺?眼下不正是秦王殿下兼着的吗?”高玥问道。
高氏点了点头:“是的,兄长只是一个从九品的治礼郎,想来殿下并无印象。”
“可惜我人微言轻,帮不得忙,”高玥暗然道:“不过我与秦王嫔淑仪关系很好,或可让淑仪帮着在秦王面前说说话,也好给士廉弟弟谋划一二,不枉同族情谊。”
高氏顿时感激道:“若得秦王垂青,乃兄长之幸。”
接下来,高氏一直呆到深夜,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长孙成在得知秦王府上还藏着一位旧齐的亡国公主之后,也是瞠目结舌,嘱咐妻子道:婶
“万不可对外宣扬,以后你再去王府,带上无忌,以掩人耳目。”
高氏点头道:“夫君放心,我晓得轻重。”
长孙成老成谋国之人,口风是很严的,肯定不会乱说,就怕无忌和无垢还小,反而坏事,于是他又叮咛道:
“不要当着孩子面说话,小心泄漏出去。”
实际上,他是多虑了,高玥的事情,虽然不便见光,但是知道的人还是很多的,杨广夫妇也知道,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高玥竟然和传国玉玺有牵扯。
否则的话,高玥早就被杨广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