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得有道理啊!”
还有人道:“白莲花虽为匪首,杀人越货,可她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抢的都是不易之财呀!”
“是啊,像那胡恶少一家恶贯满盈,不杀他们杀谁呀?”
“没错,太爷,求你开恩,赦免白莲花吧!”
“求太爷赦免白莲花。”
乔灵儿也道:“求太爷法外开恩。”
县太爷本就是因白莲花杀了胡恶少一家,才非要置白莲花于死地,百姓居然以此事来要他赦免白莲花,这不由让他心下大怒。
他不理会叫嚷的百姓,一拍惊堂木,凝声道:“好你个乔灵儿,竟如此不识好歹,真是岂有此理,再不退下,休怪本县无情。”
乔灵儿听闻县太爷此言,知道他是铁了心要杀白莲花。
当下霍然站起,将白莲花也扶了起来,望着县太爷冷然:“太爷本来就很无情了,若你一定要杀白莲花,就把我们一起杀了吧!”
县太爷怒不可遏,大喝道:“大胆乔灵儿,你再不走开,本县就叛你个搅闹法场之罪。”
乔灵儿双手握住白莲花的手,凛然道:“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藐视公堂,搅闹法场?”
县太爷沉声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走不走?”
乔灵儿看都不再看他,转回头,视线只凝注在白莲花脸上。
白莲花此时也是痴痴望着乔灵儿,心下再无他想,满心都被乔灵儿所占据。
县太爷见状,暴怒道:“好啊,既然你不想活,那我就成全你,斩。”
刽子手缓缓重新举起鬼头刀,看向乔灵儿的目光,却是充满不忍。
他也是来自乔家庄,跟乔灵儿是乡亲,对乔灵儿他实在下不去手。
但职责在身,却不得不做,但愿他斩了白莲花后,能吓退他吧!
“刀下留人。”
“刀下留人。”
“刀下留人。”
便在此时,场外突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喝。
县太爷循声望去,便见一群锦衣华服之人,自各个方向汇聚而来,正是这些人接连高呼高下留人。
县太爷脸色不由一变,这些人全都是营山县境内有头有脸的富商豪绅,他要治理好营山县,捞取政绩,少不得这些人的支持。
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被白莲花劫掠过,又得其退还了被劫财货。
在这些人中间,自白莲花宣布解散山寨,就不知所踪的白素贞五女,尽皆混迹其中。
原来在白素贞她们将劫掠来的财货,尽数归还失主后,又一一上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游说他们,请他们保白莲花一命。
最终他们被一一说服,只是因为时间太紧,这才会来得比较晚,好在终究是赶上了。
白莲花和乔灵儿看到人群中的白素贞五女,哪里还不明白,这都是她们的手笔,心下不由希望大升。
“知事,白莲花弃恶从善,实乃彰显教化之功的典范,还请知事法外开恩,赦免白莲花。”
衙役不敢阻拦那群富商豪绅,走进法场之后,一名相貌清癯,头戴幞头冠的士绅轻抚颌下胡须,朗声对县太爷道。
大宋的县令,正式的名称是县知事,元代称县尹,明清始称知县。
不过一般也只有士绅阶层才会这样称呼,百姓通常就是称其为县太爷。
那士绅话音落下后,另一名士绅附和道:“不错,有了她这个例子,其他被逼落草,有弃恶从善之心的贼匪,必会一一效仿,此乃利国利民之举,还请知事三思。”
众富商豪绅一一发声,这让县太爷也是忌惮不已,若恶了这些人,他日后执政营山县,怕是就要困难重重。
到时候别说政绩,一不留神甚至会就此垮台。
可若他就此退让,却又显得他怕了这些士绅,对他的威信是一个巨大打击,日后同样不好开展工作。
就在县太爷进退两难,沉默不语时,围观百姓也再也稳不住,群情汹涌之下,开始冲击法场。
一名老妇人掀开拦住自己的水火棍,冲到行刑台上,一把揪住刽子手的耳朵。
刽子手痛呼道:“哎呀,娘,放手,快放手。”
刽子手母亲愤怒的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想当初你爹死的时候,咱们家别说买棺材,就连一张芦苇席都买不起。”
“是谁给了你银子安葬你爹?是灵儿呀!”
“每年冬天,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揭不开锅,是谁给咱送粮食?是灵儿呀!”
“这些你都忘了吗?啊?当了这么一个破官差,竟然举起刀来要杀咱们的恩人,你……你气死我了,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孽子……”
刽子手母亲抡起巴掌就往儿子身上连扇,刽子手怕伤了母亲,连忙一把扔下鬼头刀,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娘,我不想杀灵儿,可职责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