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霏将奖励金交给了何巷,并表明大家一致心愿——奖励金用于治疗哥哥,老大的哥哥就是大家共同的兄长。
他们的心意又让何巷感动了一把,同时感到心有负累,他们的这份心意该怎么还回去?
“我怎么感谢你们呢?”
余霏看了他们一眼,“这有什么可谢的,带领着我们变得更强,更厉害,学习更多的守命人本领,就是保护了他们的小命,是最大的回馈了。”
“你们说,对不对?”他们几人点头称是,说是余霏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
他们又打闹了一会儿,何巷打了一个哈欠,她这几天不知道自己被昏迷的事,睡了这么久还是累。
余霏心细,看出了她的倦意,招呼其他人回家了。
立刻,被充溢满着欢乐的房间静了下来。这吵闹就像气球里的气,一不小心口子没扎好,放了个一干二净。
何巷面对满屋的清静,竟有些不知所措。
这几天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被一个凶神恶煞的妙龄吸命鬼带着人控制住了吗?为什么有会在四合院的门口被唤醒,中间隔得这几天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红鳞有了感应,她回来了,是否能解开谜底呢?
思至此,她手按了一下发卡,不用避人地问道:“红鳞,亏我还叫你如意,关键时刻掉链子,还想着有你的闪影功,可以瞬间闪出险境,没想到不管用,差点还命丧吸命鬼的刀下?你也太不仗义了!还说什么认主,唯我差遣的鬼话。”
发卡紧了紧,今天红鳞的声音用上了调皮女声:“你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吗?还和小弟们重逢了,还有见面礼等着,真是可喜可贺啊!”
“贺你个头,你背信弃义,将我置于吸命鬼的利爪下,就溜之大吉了,你怎么能言善辩,都改变不了背主的事实!”
红鳞的声音起了变化,跳跃地就像山间的溪流:“事实就是......你安然无恙!无关我的开溜,也无关我的背叛。相反,你还要感谢我的失职!”
“真是笑话!”
红鳞知道解释也无用,又换上了懒散的男声,“没事我就闭关修炼了!”那声音富有磁性,不注意分辨,以为是年佑来了。
看来想要让她认错有点难,何巷改换了思路:“问你一个问题?”
“说!”
“那天,我在你的授意下改变了余霏、年佑的容貌,为什么在我被众吸命鬼劫持的第二天,年佑的容貌变了回来,而余霏直到刚刚你有了反应之后,才变了回来?”
“你是说同样的法力,为什么两人有不同的时效?”
“对!”
“何巷,我并不像你称呼的那样,是万事称心如意的何如意。我也需要闭关修炼,所以会时不时的失踪,也就是和你失联,没有了感应与回应。至于他们的法力时效,我只能说是因人而异,又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差异,这个需要你自己去探究!”
何巷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但是她还想知道许多事。
“红鳞,我想问你,我失去意识的那几天,发生在我身上的都有什么事?”
红鳞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用微弱、娇气如小猫似的腔调说:“你说过只问一个问题的,我的时间不多了,又得蛰伏一段时间了,自己多保重!”
在何巷心目中无所不能,万事称心的何如意又失联、失灵了,自己又成了仅有一把短刀的凡夫俗子了。
何巷自言自语道:“管你听不听得到,我都要说。原来神仙般的你也需要修炼、提升啊,怎么这么卷啊!你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怎么活?”
就在窗台上坐着的吴道子,嗤嗤地发笑:“好我的小巷子哩,你是凡夫俗子的话,真正的凡夫俗子就真成蝼蚁一般籍籍无名、凄凄惨惨喽!”
“这孩子,挺有上进心。”
吴道子将自己的长胡须拧成了大毛笔,在身边的红电壶上一刷,就带上了红色,唰唰唰——几笔就勾勒出一幅红色少女肖像画,红色的纱衣飘飘欲仙,妙不可言。
对面坐在桌檐上的王羲之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欣赏,言语中又不乏讽刺:“这又是发什么神经呢?”
“红鳞啊!它拥有多变的声音,刚才第一段话活脱脱出自一个不失调皮与可爱的妙龄少女之口。我灵感迸发,就画了下来。”
“那接下来,是不是要画山间淙淙的溪流,画成还要吟诵: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你这个想法好,我这就画,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我就成了王摩诘了!”
王羲之笑着看着他这个花痴。
等他泼墨画好了一幅山涧溪水图,又朗诵了一通有关山水的诗句,才尽兴地坐在窗台发了一通楞。
“东床,这个红鳞明显是在敷衍、欺骗咱家的小巷子啊!危急关头就开溜,置何巷的生死于不顾,这是不仁不义,还虚伪地说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