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张朋来到穆雁北的书房。 “穆尚书好雅兴!” 推门而入,见穆雁北正在摆弄着茶具,张朋笑着上前拱手,“不知张某今夜,能不能喝上穆尚书的好茶?” 穆雁北头都没抬,一边清洗差距,一边语气冰冷道,“张尚书夜半临门,不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与我来说?” 听出穆雁北话中的敌意,张朋却笑着摇摇头,“穆尚书多虑了。” “张朋之所以半夜前来拜访,只因事情牵扯巨大,迫于无奈,只能半夜临门。” “哦?” 穆雁北将洗好的紫砂壶放在小炉子上,放好茶叶与山泉水,轻声笑道,“张尚书这话有些意思。” “只是不知何事牵扯巨大,让堂堂工部尚书,半夜为贼?” 张朋依旧笑吟吟的看着穆雁北,丝毫没在意对方的讽刺,“穆尚书,今日张某前来,是想和穆尚书聊聊阁下的未来。” “不知阁下,可有意愿,坐上右相之位。” 这话一出,让穆雁北瞬间紧蹙眉头。 他深深的看了张朋一眼,好一会才嗤笑出声,“张尚书此言何意?难不成古相准备致仕不成?” 当今右相古非楠,不过六十出头,距离致仕年龄,尚有一段距 离。 穆雁北自然不会觉得古非楠真的会致仕给自己让位。 既然不让位,又何来的上自己坐上右相? “穆尚书此言差矣!” 张朋依旧笑嘻嘻道,“古相不退,不代表其他人不退。” “只要挪出位置,穆尚书的机会不就来了嘛?” 其他人让位? 穆雁北愣了一秒,随即眼睛瞪得滚圆! “你们要对洛相动手?” 他猛地一拍桌子,脸上满是冷意,“好大的胆子!” “张朋,你真当我不敢对你动手吗?” 不得不说,作为兵部尚书,穆雁北的威势还是很强的。 双眼圆瞪,声震如雷,若是换做旁人,恐怕当场就得跪下求饶。 可此时坐在穆雁北身前的男人,亦是一部尚书! 虽然只是工部尚书,但张朋的养气功夫,可丝毫不必穆雁北差。 只见他腰板猛地挺直,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穆雁北,大声喝道,“穆尚书,你可知罪!” 穆雁北神色莫名,满脸诧异。 知罪? 自己知什么罪? 眼见穆雁北脸色阴沉,张朋冷笑出声,“穆尚书,你身为大楚六部堂官,却任由朝堂牝鸡司晨,难道这不是罪过嘛?” 穆雁北双眸一凝,脸上虽有杀 气浮沉,却并没有呵斥对方。 “如今我大楚国内依旧有两位皇子在世,不论是大皇子殿下还是五皇子殿下,都是精彩绝艳之辈。” “有皇子却不立,这不是倒行逆施是什么?” “你穆雁北作为兵部尚书,却任由权奸施为,你对的起大楚历代先皇嘛?” 张朋的斥责声很大,不过穆雁北的书房位置很隐蔽,加上又是夜晚,根本没人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 穆雁北陷入沉默,没有开口反驳,却也没认同对方的言论。 张朋见状,嘴角微微勾起,心知今晚最难的一关已经过了。 二人陷入沉默,好半晌穆雁北才开口道,“张尚书,即便国内有皇子在世,可当今殿下也是先皇的子女,继位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 张朋冷笑两声,“你要不要去鸿胪寺看看,其余六国使臣,是如何嘲笑我大楚的?” “以女人为尊,这是何等的荒谬?” “穆尚书,难道在你府上,令夫人也能其在穆尚书头上不成?” 他神色讥讽,就差没指着穆雁北的鼻子,那他夫纲不振了。 穆雁北被气得脸色涨红,好半晌才冷静下来,“张朋,你少偷换概念。” “当今陛下继位 时,朝堂上下没有一人敢质疑。” “如今陛下德行不亏,就算陛下是女儿身,也不是你等可肖想的!” “无人质疑?德行不亏?” 张朋依旧是一副轻蔑的表情,“穆尚书,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你什么意思?” 穆雁北很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