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听了这话,面露轻笑,暗道果然。
他早就料到李章之的想法,不过,他也并不着急。
心中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
赢舜听罢,明白了李章之用意的她,顿时面露难色。
李章之何许人也啊!那可是公认的大秦文豪之首!
这样的名头,断不可能是虚名来的。
哪怕只是李章之的无数学生之中,就已经不知道出了多少文豪。
每一个单拎出来,那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更不要说李章之自己了!就算说他是学富五车,都差了不知多少!
就算抛开这些都不说,光是李章之这活了七十多年!其阅历见识,也都不是李天所能比的!
说实话,赢舜听到李章之提出这个要求,内心是觉着有些欺负人的。
可问题是,想要分辨出李天的词与对子是不是抄袭他人,这比试一场还真就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毕竟,刚刚是她亲口说要有证据,要公正的。
现在李章之也确实提出了可行的办法,这让她瞬间骑虎难下,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比试倒是个好法子,可是……”支支吾吾了半天,赢舜都想不出继续推脱的理由。
一瞬间,她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些。
实在无奈之下,她只能把目光看向了李天。
李天感受到了赢舜的目光,同样也看出了赢舜的为难。
心知赢舜已经在为他尽力解围,怎奈何李章之太过胡搅蛮缠。
因而,李天并不怪赢舜。
为了让赢舜不再为难,李天向前一步,朝着赢舜拱手道,“陛下说的对,比试确实是个好办法,可,既然你无法证明我抄袭,平白无故的,我又凭什么要答应比试呢?”
说着,他突然转而看向李章之,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况且,李老您怎么说也是两朝元老、桃李遍天下的老前辈,真的好意思向我一个十几岁的小子挑战吗?就不怕传出去,天下人耻笑你以大欺小,欺负后辈?”
话罢。
周围群臣们,也都面露沉色。
李天说的也不无道理,以李老的资历,向一个后生晚辈挑战,确实有些不好看……
李章之听了,老脸更是瞬间涨的通红。
李天的话,直接说中了他的心事。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自己一个七十几岁的老头,主动要与人家后辈比试,有些为老不尊、丢人现眼呢?
可问题是,他没证据,李天又不可能自己承认抄袭。
想要将李天这个欺世盗名之徒揭穿,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无可奈何之下,他也只能厚着脸皮了。
没人提也就算了,可没想到,现在竟然被李天直接说穿,他还是不免一阵羞愧。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于是微微沉思,辩驳道,“若是对别人,老夫当然不会如此不顾体面,可谁让小友的才学知识过人,高到让老夫都自愧不如,如
此,小友才算是前辈才对,老夫挑战又有何不妥呢?”
说着,突然话锋一转,反击道,“反而,小友自称是两首词作的作者,此刻却又推脱不应挑战,难道是因为心虚胆怯?如若是这样,那你就快快认罪!自然也就不用比试了!”
被李章之这么一说。
场中的百官们一寻思,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毕竟,他们本来就是更愿意相信李章之的,都觉得李天不可能有那么大本事,能真的写出那般好的词与对来的。
只不过,刚刚也是苦于没有证据,方才暂时偃旗息鼓。
如今李章之的话,等于再次给了他们怀疑李天抄袭的理由。
于是,顿时全都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李天心虚了”上。
仿佛一下子又终于找到了李天的把柄般,当即再次声讨起来。
“没错,李天你不敢应战,不就是心虚了吗?是怕输给了李老露了馅吧?”
“没错,你若真的是作者,又有何惧?说这么多废话,不就是怕被戳穿吗?”
听到李章之,还有百官的话,李天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李章之还有百官都被他这突然的大笑,弄得一头雾水。
李章之皱眉发问,“你笑什么?”
李天闻言,突然停下大笑,双眸盯住李章之,随即目光扫视群臣,凌厉的眼神吓得众人纷纷心惊。
随即他猛地厉声道,“我笑什么?我笑你们这帮老腐朽可真
讲道理啊!”
“没有证据便空口白牙上来污蔑于我!被我质疑后哑口无言,转头又要强迫我比试!我不答应,就说我是心虚?!明明无理的是你们,却被你们心安理得的颠倒黑白!凭什么,难道就凭你们人多,就凭你们读了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