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李章之终于将他所知的“三字经”的所有内容全都念了出来。
场中突然陷入了片刻的沉静。
但随即就是浪潮般的呼声与赞叹。
百官们几乎无一例外,全都上前对李章之鼓掌赞叹。
“李老果然是文坛第一人!此文章通篇三字成组,明明字数寥寥,却每每都能将为人的道理讲明,字字精辟,妙不可言!”
“李老的文采当真是叫我们后辈叹为观止,无法望其项背啊!”
七嘴八舌,你争我抢,几乎都是夸赞之词。
生怕李章之听不到谁的恭维一般。
看他们的神情也都是由心而发。
毕竟这三字经,无论是从文体还是格式内容来看,在这个朝代都能堪称前所未有。
这帮文臣又以为,此经乃是李章之所作,当然纷纷称奇,毫不吝啬夸赞之词。
李章之见状,也是神色如常,他早知三字经之妙。
知道其当得起这样的赞誉。
而就在这时,一名礼部的官员见他人都在抢着夸赞恭维李章之,自己却插不进嘴,不禁有些不满。
接着,也不知道是想拍马屁拍的比较与众不同一般,还是想吸引注意。
他看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李天,突然眼珠一
转,便有了主意。
对着李章之突然高声道,“这便是李老的才识学问,高如那入云的山峰,谁人能及?就像这样的文章,我等之中不可能有人做得出,想来李天李大人也不可能做得出来,因而,下官才觉得,李老您若是真的拜师了李天李大人,那才真是荒唐至极啊!”
果然,此话一出,顿时吸引住了殿中众人的目光。
毕竟,原本别人都在一个劲想着夸赞李老的学问高。
却一时将李章之非要拜师这一茬给忘记了。
这下听到这名礼部官员提起来,方才恍然想了起来。
而且立刻他们也意识到了,这篇奇文,确实是用来劝说李章之回头、放弃拜师的好托词。
最主要是,倘若连皇帝都劝不下来的事情,却被他们劝住了,那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啊!
而且想必,在李章之事后清醒过来时,再回想起劝阻自己这拜师之冲动行径的人时,定然会无比感激。
如此,也算是在李老这里露了把脸,以后想来肯定对前途颇有益处!
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百官们纷纷露出豁然开朗的神情。
接着可想而知,他们的吹捧恭维便仿佛一下子有了重点一般,从枯燥乏味、没有
一点技术含量的“赞美词堆砌,直接变成了“通过贬低李天来抬高李章之”的妥妥技术流!
一时间,声如浪潮。
“没错,李老您不仅仅是资历,更是才能无人可及!虽然李天李大人作诗作词令人惊叹,但想要写出这等文章,还是需要李老你这般拥有阅历的前辈,才能写得出来啊!”
“哈哈,若是李天李大人数十年后,再经些岁月的洗礼,或许真能赶上李老您,但现如今还是有些不小的差距的,因而,李老你可得三思啊,拜师此事不可行,不可行!”
“拜师不可行,李老您有人所不能及之大才,是我等崇敬的楷模啊!”
这些官员们一旦有了重点,那叫一个才思泉涌。
那起初提起这茬的礼部官员,顿时又被挤到了后面去,不由得一阵捶胸顿足。
而听了众人的话,李章之的脸色却变得古怪起来。
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众官员,却并不反驳。
身后的王冕,还有一边那些国子监知情的助教们,此时看着场中的局面,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另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天,更是露出奇怪的表情,微微皱眉。
不得不说,这种虽然被
人家骂着,可非但不觉得生气,却还莫名有种爽感的感觉,怎么还有点奇妙呢?
就在这时,户部尚书高明元站了出来,“这文章格律称奇,我等从未听过见过,可却依旧能叫人为之感叹,深陷其中!李老你可是创了一个文体啊!不知李老的这篇文章可有名字?”
此话一出,众人也都露出了疑惑之色,看向了李老。
李老闻言,看了一眼高明元,似笑非笑道,“我也不知。”
之前王冕对他讲起此事时,仅仅是说了内容,以及告诉他这是李天所作。
并未告知他名字。
高明元以为李老这话是说自己也没想好。
于是又期待的追问道,“那不如,李老现在便取一个名字,也好让我等好好鉴赏一番,见证这奇文的诞生如何?”
其他官员闻言,也纷纷附和,“是啊李老,您就现在取一个名字吧,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