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悠悠正睡得香甜时,就被院子里的吵杂声给惊醒了。
“秋葵,外面死人了吗?怎么那么吵…~”
悠悠迷糊的喊着,见没人回应,就拉高被子,把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
“小姐,不是死人了,是有人想…~死…~了…~”
秋葵站在窗户旁,一脸铁青,死盯着外面那个在院子里指挥的人。
“啥…?”
被窝里,悠悠一听秋葵的语气不对,就一把掀掉头上的被子,弹坐了起来,然后顺着开着的窗户,看到了邱凯宇在指挥满院子的匠人。
“不是说郡王府穷得叮当响了吗?”
“怎么还这么大兴土木的?”
悠悠一个顺溜的起身,来到了秋葵的身边,看着外面忙碌的人群。
“小姐,看来咱俩又得换地方了,你说会不会把咱俩换去后厨关鸡鸭的那个小房子里”
秋葵一见悠悠那似鸟巢的头顶,直皱眉,不过一见自家小姐起床后那憨憨样,就忍不住的打趣着。
秋葵真的想不明白,小姐的发质是她们所有人里最好的,可怪就怪在,每天早上一起床,小姐的头发都会乱成这鸟巢样。
悠悠转头斜眼的白了秋葵一眼,不理秋葵,快步朝床边走去,被子一掀,爬上床,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呵呵呵,豆儿,早呀…”
院里指挥的邱凯宇,一回头,见易了容的秋葵站在窗户旁,就一脸笑容的凑到窗户前跟秋葵打招呼。
“嘭…~”
秋葵一见邱凯宇,气就不打一处来,双手一抬,关窗,直接给邱凯宇来了个闭门羹。
“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站在窗外的邱凯宇,一见秋葵把窗关上了,就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有一点点想不明白,这秋葵一大早的在生什么气。
“雷,你过来…~”
心大的邱凯宇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招呼着刚进后院的雷侍卫。
“寒说把她们安排在哪儿了吗?”
邱凯宇指着身后屋子,问雷侍卫。
“伯爷,主子说让搬去前院伺候”
明面上悠悠跟秋葵还是这西院的三等丫鬟,雷侍卫只能说是调去前院伺候王爷。
“哦…~,那我先去书房找寒说点事,你一会儿搬东西小心点”
邱凯宇吃了闭门羹,也知道秋葵这会儿不想见他,所以就以退为进,先去前院等秋葵。
书房里,慕影寒正听着雨在报备,他今天请假,没去早朝。
“主子,那个左振招了”
“他是六年前昌平候安插进来的人”
“任务就是监视这紫竹轩”
“平时跟他联络的人是花匠老魏头”
“今早我去抓老魏头时,他已悬梁了”
雨侍卫说完后,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王爷一眼。
昨晚,王爷突然让他去把厨房的二管事左振抓去审问。
没想到这左振还真的是昌平候的人,这会儿老魏头一死,线索就又断了。
慕影寒脸色阴沉,自己查来查去都没查出这左振,还是昨晚影七传消息来,他才知道的。
“把府里所有人都给我再捋…一…捋”
慕影寒的声音有点儿大,电侍卫知道主子这会儿发毛了。
“送左振去断崖,看还能榨出点什么来”
“是”
雨侍卫得令快速的出门去了,心想,这都快小半年没去断崖了,也不知道黄老头死了没。
半个时辰后,雨侍卫带着左振来到了京郊的一处宅院前。
宅院大门匾额上写着大大的“断崖”二字,其字苍劲有力。
雨侍卫在大门前停下马车,把左振从车厢里提了出来。
此时的左振满身是血,身上已没一块好的肌肤了,耷拉着脑袋,任由雨侍卫像提小鸡似的,提来提去。
雨侍卫绕到后门,敲了两下,“吱呀”门从里面打开了。
雨侍卫刚一进院里,身后的门就自动关上了。
“哟…~,小雨子,今天咋来看我了,你不是说再也不来了”
一个脸白得似鬼,全身干扁,驼腰瘸腿的老头,像幽灵一样出现在雨侍卫身后。
雨侍卫一听那破锣嗓子声,就背脊发凉。
“你以为我愿意来呀”
“这是王爷让送来的”
“哼”
雨侍卫把手里的左振往黄老头的脚边一扔,就拽拽的拍了拍手,抬头,鼻孔朝天的一哼。
“哎呦喂…~,都把我的鞋子搞脏了”
黄老头一见自己脚边那满身是血的人,就变了腔调的往后挪。
雨侍卫一听那高八调的娘娘腔,忙双手捂耳,满身的鸡皮疙瘩层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