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不能!只要分给朝臣一半,陛下得到二千万也不少了。 到时候,您这太子必然得到朝臣一致赞扬,且这事是由臣督办的,与殿下您无关……” “唐安,不必说了!你以为,你办的事,就落到不到本宫的头上吗? 还有,得了朝臣一致赞扬又如何? 父皇一定会看孤不顺眼的。 因为本宫把父皇的钱分给了别人,这叫什么来着,哦,用父皇的钱去收买人心! 唐安,你觉得这事在父皇那里还可严重?” 梁乾说完,一指朱由劫:“马上赶车,进东宫!” 唐安急了,“两害相权取共轻,现在,把钱给朝臣的危害是最少的! 殿下,现在朝堂上正在开大朝会。可想而知,这些人朝臣正和陛下较劝,想要把银子人皇帝手里抢走一部分。 大朝会都开了这么久了,皇帝一人又如何能挡得住所有朝臣呢?可见这钱必然要落到群臣手中一些了。 既然如此,殿下为何睁一眼,闭一眼,把钱叫那些文臣抢走一些呢? 殿下,这事您不能做,可是微臣可以做!” 唐安一指太子身侧的朱由劫:“朱将军,这些银车正好由你负责,本官现在 就和那些小吏商量,把银两数额定下……” 砰! 梁乾突然上前一步,一个手刀,就把唐安打昏。 朱由劫大吃一惊,他呆呆看着太子,太子却扶着唐安的身体,把他往一辆马车里中一塞,便大声吩咐。 “朱由劫,组织人马,进城入东宫!” “那,唐,唐大人他……” “唐安无事,只是睡一觉罢了。朱由劫,进城!” 太子梁乾紧紧盯着朱由劫,朱由劫不由慢慢低下了头,小声应喏道:“末将遵令。” …… 金銮殿。 一群朝臣跟皇帝正在唇枪舌战。 “……陛下,微臣以为,太子在江南取得的钱款,皆为多年江南乱民不交的赋税。此钱不入国库,却入了陛下内库,于理不合。” 户部的右侍郎,吴庸抱着笏板进一本正经地进言道。 元康帝头痛地看着他,吴庸此中不结党,清正廉洁,是朝中中立派代表大臣之一。他都发言要求这钱入国库,可见他那四千万两银子要损失一大笔了。 “此为太子压运入京之银,不如等太子归京后,吴卿再与太子商量。朕此时也不好伤了太子的颜面,动了太子的费尽心思拿回的钱财。” “陛下,太子为国之储君,下一代大康皇帝。太子取回来的钱,自然也是大康之钱。合该入国库!陛下因何推托?莫非这大康不是陛下的大康,不是太子的大康?” 吴庸战斗力超强,上前就怼皇帝。 皇帝头大地看向自己提拔上来的首辅颜明山。 结果颜稀泥不愧是和稀泥的高手。 他只巴巴结结说了一句:“陛下,不若将此事暂且推后?” 元康帝一眼就看出这厮的想法了。 颜明山分明是想等,等到事情落幕,等到事情出了结果后,他这个做皇帝的都无力改变现实时,再议。 可到时候再议,还能议个什么? 元康帝气不打一处来,头一次发现,颜明山竟如此没用! 首辅没用了,皇帝看向枢密使陈籍。 “陈卿怎么说?” 陈籍是军方的人,不管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这钱落到他这个做皇帝的手里,要些军费还是不难的。 可要是落到户部手里,这军费最后能落他头上多少,可就不好说了。 果然,这位陈枢密使上前一步,直接反驳吴庸。 “吴大人,太子费心思力,打破了江南世家的地盘,才从中得来这么一笔钱财。 说 句难听话,这钱是太子一刀一枪杀出来的战利品。 在军中,战利品上交一半,另一半合该归太子所有。 太子想把这笔钱送给自己的父亲,何错之用? 你们偏要从中插一手,此事与理不合。” 礼部站出一翰林学士。 此人年逾花甲,摇摇晃晃地大声反驳。 “不然,陈大人所言谬矣!太子为国之储君,一言一行,皆代表着大康的未来中,代表大康皇室。 他所得之物,自然是大康所得之物,怎能战利品称之。臣以为,太子得所,皆当归于大康户部所有。” 皇帝的眉毛动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