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彤彤、代林曦身在象牙塔，自然不知道鹏城的有多内卷。
尤其是助贷行业，都卷疯了！
唐科告诉她们，什么996、007，为了搞钱，大家都往死里卷。
“我们那行业，完全符合二八定律，赚到钱的人，那还是可以赚点钱，他们占公司百分之二十左右的比例。另外的百分之八十，日子过得也惨。”
“有些人八九个月都不开单，没有任何底薪，全靠吃老本，吃泡面都不敢买桶装的，你们说有多惨。”
唐科说的，正是已离职的于洪才，他在没有开单的时候，的确够惨。
何彤彤很震惊，“那他为什么不走？”
“舍不得吧。”
唐科笑道：“那位大哥是做工程出身的，老家还有工程款没拿到手，来鹏城就是为搞钱还债，看到这行赚钱快，舍不得离开啊。再说，他快50的人，其他工作也不好找，而且工资低。”
当初的于洪才，真就选择死磕。
原来的总监不要他，他又央求许莉收留，最终在唐科的帮助下实现突破。
到底还是搞了不少钱。
何彤彤听完于洪才的故事，忍不住拍拍胸口，笑道：“还好，他还是开单了，不然的话，该怎么面对家人啊。”
唐科道：“现实就那么残酷，谁在乎你能不能面对家人？”
于洪才属于运气好的。
年底，鹏城还爆出口味食品公司老总，曾经风靡一时，企业做到好几个亿产值，最后破产靠捡垃圾为生呢。
象牙塔的何彤彤、代林曦，自然不知道人间疾苦，她们的世界是美好的童话。
代林曦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感觉你们那行业还挺刺激的，你自己有没有挣到钱？或者说，敢不敢买桶装方便面？”
“呵呵，我还好，一般不吃方便面。偶尔吃一吃，那是因为懒。”说到自己的业绩，唐科多少有点小骄傲。
何彤彤道：“我看过你朋友圈，好像经常拿个人销售冠军，有时还拿团队销冠呢，对吧？”
“对，总体还可以。”
唐科暗喜。
旁边的代林曦，则来个神补刀，“哇，彤彤观察得真细致！敢情没事时，你经常翻唐科的朋友圈呢。”
脸上的笑容，写满了调侃。
“呃……不理你啦！”
何彤彤的脸又红了，伸手直挠代林曦。
每个人都知道，只有当你关心一个人的时候，你才会刻意的关注他的朋友圈。
何彤彤关心自己，唐科很高兴。
被代林曦捅破窗户纸，何彤彤很害羞。
很快，两女打成一片。
美女掐架，唐科看得赏心悦目。
一顿饭在欢乐祥和的氛围下结束，何彤彤、代林曦带着唐科在校园闲逛，向唐科介绍南科大，以及各种奇人趣事。
代林曦古灵精怪，走着走着，就以同学有事找为由，撇下何彤彤跟唐科走人。
唐科是人中精，自然知道她的意思。
何彤彤也不傻，明白代林曦此举的目的，无非是给她和唐科单独相处的机会，羞得满脸通红。
不过，她并没有退缩。
心如小鹿乱撞，带着唐科在校园里溜达，很少说话。
大学的校园里，类似的男生女生成双成对，随处可见，甚至有的更过分，搂在一起，若无旁人的腻歪在一起，无形中为唐科与何彤彤化解不少尴尬。
为了不至于冷场，唐科一直在说。
何彤彤则安静的听。
唐科笑道：“真羡慕你们，可以上那么好的大学。我读书的时候成绩差，中考成绩特别惨，都没高中读。”
“没办法，只好去念职校的五年制大专…从那时起，我才意识到……”
当年中考，唐科只考280多分，几门课加起来，还不如尖子生三门课的成绩总和，其中还有20多分体育成绩。
结果，自然没办法上高中。
出高费都没有学校要！
那一年，唐科听老师分析，从初中开始，教育就开始分流，国家要让成绩好的学生上高中，考大学，将来从事科研、教育、公务员等高大上的职业。
而那些成绩比较差，考不上高中的学生，则被分流去读职业学校。
读职校做什么？
十四岁的唐科带着疑问，终于从网上找到答案，大概知道有些工作并不需要太高的学历，比如工厂技工、外卖小哥、酒店服务员、洗剪吹师傅、以及蓝翔技校培训的各种职业，等等。
那一刻，唐科感觉到了侮辱。
唐科以前都是在乡下读小学，才读到三年级，他们学校就因为生源不足，被并入另一个村某所小学。
那时，唐科的父母在外面务工，是年迈的爷爷带着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