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飞快,向着女子藏身的窝棚继续飞奔而去,心中不安,只希望刚才那道声音是她的错觉。
很快,刚才那个窝棚重新出现在了眼前,漆黑一片,只有“簌簌”的细微声音响起。
“这王三进去多久了?怎么这么慢。”
窝棚正门口此时正站着两个守卫,模样轻松自在。
“这曾经是家主最喜欢的禁脔,姿色就算衰败也比过了一大帮人,王三肯定要好好享受的啊。啊!呜~!”
最后一道尾音,结束得又快又急,惊恐示警的叫声却被全然堵住了,没有半分异动。
桑伶冷漠收手,甩了几下,几滴残血落在地上。脚下,两道人影双目圆睁,颈部一道半寸长的血口子,正在汩汩冒血。
手中灵气激出,她无声走了进去,眼前还是一片黑,只是,在最深处却有一团白花花的颜色,突兀难看盖在一团黑影之上,连在草席上。
她微微盖眼,手掌用力,已是一掌碎了那人心口。
“噗嗤——”
寂静的环境里,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又似水声涌涌,流到地上。那白花花的一团肉明显变得僵直,下一秒,便被人嫌恶地踢在了地上。
“都有谁?!”
桑伶被自己又冷又冰的声音,惊了一瞬,可心中的杀气已经是半点都不想保留了。
地上,女子麻木坐起,却只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将自己裹好,低着头并没有回答。
桑伶紧吸一口气,勉强摁住了那强烈的杀气,转身出了屋子。
身后,女子似乎是叫了什么,可桑伶已经不想再听了。
。。。。。。
一夜之后,窝棚守卫死了半数,冲天的火光将尸体连着大片的窝棚都烧毁了一半。
冲天火光下,桑伶将女子安顿好,就头也不回地向着城外跑去,只听耳边风声“簌簌”,移动速度极快。
桑伶埋头跑路,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忽然溯洄之镜在脑子里大喊一声:
“停脚!”
桑伶猛然一顿,一脚急刹,险些没摔在地上。
下一瞬,面前巷子里正跑过一大队人马,明显就是谢家人的装扮。
桑伶紧呼出一口气,打算换了一个地方,却不想身后又紧接着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明显是对着这边过来。
前后都有追兵,桑伶唇角一抿,立即身形一跃翻过巷口,跳进了另一条巷子。
忽然身子撞上了什么东西,桑伶一下掉在了地上,一抬头,却是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怎么是你?!”
这里似乎只有一处普通的院子,环境安静。谢寒舟正孤身一人站在墙下,身旁并无他人。
低头看见她,谢寒舟的模样并没有多少吃惊,伸手想要将她扶起,桑伶却是伸手撑地,自己站了起来。
她前后看了一圈,见周围还算安全,就想立即离开,可手腕一紧,谢寒舟却是不打算放人。
桑伶磨牙:
“你是打算将我带给你父亲,想要立功?”
“。。。。。。你受伤了。”
眉心一冰,那只寒玉雕成的手指上粘着一滴血,拿了下来。小小的血珠落在一片白上,像是红豆般鲜艳夺目。
桑伶撇开了眼,不想去看,闻言更是不屑道:
“哼,别人的。能有谁能伤到我?”
溯洄之镜暗戳戳的在脑子里开口,语气嘲讽。
“是啊,刚才被人追的像狗跑,得意得很啊。”
桑伶:。。。。。。凎!
“你随我回谢家吧,你现在灵气不稳,谢家长老众多,你跑不出城外的。灯下黑,谢家反而安全。”
谢寒舟捡了帕子将手指上的血随意擦掉,一双眼睛却是灼灼盯人,不肯放弃。
说话间,巷外脚步声又接着响起,不间断的巡查动静,表明谢寒舟的话并不作假。
桑伶仰头看他,目光冰寒含着试探,谢寒舟绷着一张脸任由对方打量,眼神始终真诚。
桑伶眼神渐渐缓和,知道谢寒舟这次并不是想要抓她。只是她却是并不打算真的羊入虎口,正要拒绝。
谁料!
灵力使用过度的后遗症一下子涌了出来,眼前一黑,她一下后仰栽进一个冷香怀中,人事不知了。
……
追了三天,谢家守卫连对方是男是女,是修士还是妖修都没看见。可谓是半根毛没找出来,还让全城都知道谢家守卫办事不利的事情。
谢家家主是又丢脸,又生气!
守卫前后受了不少责罚,连着谢夫人都被责骂了几次,现在距离谢寒舟生辰宴只有三日,可是谢家上下却是风声极紧,人心惶惶,没有半分要办喜事的气氛。
谢寒舟却是一切照常,每日卯时起,亥时歇,日日修炼,勤耕不辍。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