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老汉有些犹豫: “是客官不喜欢?” 桑伶看向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孔,笑了笑: “没,只是想起了一些事,你的糕点我很喜欢,都包起来吧。” 老汉看着一担子八个笼屉的红豆糕,有些迟疑: “客官,这么多的红豆糕你都要?” “要。”桑伶将手中剩下的红豆糕都吃了下去,甜味带动了笑容,她弯了眉梢:“几年前,我穷困潦倒,是你给了我一块红豆糕,现在我有钱了,自然要回报一二。” 老汉满眼陌生地看着眼前富贵气派的女修,有些想不起来这件事: “真的吗?客官现在富贵,修为高深,倒是老汉眼拙,没认出来。” 桑伶站起了身,看向了繁华的街景,看向早已经门庭没落的桂花糯米红豆糕铺子,只觉物是人非,黄粱一梦: “今后也不会再有了,他们对我刀剑,我必刀剑还身,以牙还牙。” 口气平淡下,是翻涌不休的杀机,她盯着街角那人,乌眸冰冷: “好久不见啊,天道宗……谢寒舟。” 那人持剑立于树下,冰寒如玉的侧颜浸在暗光里,远远看去,只能看见一双寒霜的冷眸,模糊成了剪影,却不掩高岭冷寒,萧索肃肃之感。 桑伶缓缓上前几步,手指在衣袖中掐出了一个法诀,迎上了对方的眸子。.. 之前九层塔救出妖族,悬墨口中的旧人,该是你吧。现在又在这里,装出一副痴心模样,还真是幼稚得想让人发笑。天道宗必须亡在我的手里,我和你只会兵戎相见。 谢寒舟一动不动,眸中的光慢慢搅动成碎,割开时光。 “客官,红豆糕包好了。” 老汉忽然将油纸包递了过来,桑伶被挡住了视线,再去寻,树下早就空空如也—— 谢寒舟,已经走了。 她有些摸不清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意思,旁边老汉拎着油纸包见无人接,有些不解地问道: “客官?” “我来吧。” 一只骨节分明有力的指节一勾,几十斤的油纸包稳稳拿住,悬墨又将钱付了,送走了老汉。 桑伶已经回神,安静地站在一处,眼神却还是沉沉地看向那棵树。 悬墨循着视线看去,发现就是一株普通的树,有些奇怪: “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只是在想九层塔当初算计我的神秘人的事情。最近,邙山雾林可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