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友纪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他活动了下不再酸痛的手脚,换了一套便服,上次他有幸见到了雪停后迦勒底外美丽的冰原景色,他想再碰碰运气,尝试能否再见到。
他打量了眼床头柜,上面只剩下一个空的寿司盒,想起昨晚半夜醒来后的事情,他理解为队长或罗曼医生在他睡着后吃光了贝里尔·伽特送来的寿司。
在铃木友纪的印象里,自己很久以前好像吃过这种生海鲜夹米饭奇怪食物,但印象比较模糊,而且他对这种食物也没什么兴趣。
随手将一次性空盒子丢进垃圾桶,铃木友纪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往外张望,过道走廊上空空荡荡,并没有警卫人员。
铃木友纪踏出自己的房间,身后的门自动关上。他总觉得有种莫名的不真切感弥漫于心头,即便所长不再拿他进行频繁的实验,调查其他所有人不能灵子转移的原因。也该安排警卫人员关注他的房间,限制他的外出活动。
快速经过空荡荡的走廊,铃木友纪到达了迦勒底内休息大厅,他观察了周围一圈,自动咖啡机亮灯工作中,可能是起床时间过早,这里还没有其他人。墙屏与正常时候一样什么景色都没有,说明外面处于恶劣的暴风雪天气。
迦勒底外部天气一直如此,晴好天气屈指可数。
略显失落地走向自动咖啡机方向,铃木友纪还未拿起配置的一次性纸杯,从他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他连忙转身戒备。
“铃木友纪?你好大的胆子,敢单独跑出来?”看似未成年的所长奥尔加玛丽踩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了休息大厅正中央,来意不明。
铃木友纪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他也没想到奥尔加玛丽所长会在这时候单独过来。
【单独?】
快速调整慌乱的情绪,铃木友纪有了几分勇气与奥尔加玛丽对视。
“感觉睡了很长时间,所以出来走动一下。”
“很长时间?你昨晚5点半前后返回迦勒底,现在时间是清晨6点。就算你全程睡觉,不过才12小时。跟你之前两次回来后熟睡的时间比短很多了。”奥尔加玛丽不改一贯的严厉语气,任何一点她不满意的细节,都会被她指责。
“我感觉身体恢复了。只有12小时吗?”铃木友纪以自己身体的恢复为参照,之前医生每次都说他睡了很长时间,他这次也下意识以为自己睡了很长时间。铃木友纪看了眼大厅的墙屏上的时间,如奥尔加玛丽所言,目前是早上的6点10分。
时间通过外界的钟表获取,这对于任何人都是习惯性的常识。
“哼,自己睡了多久都不知道吗?”奥尔加玛丽走到铃木友纪身边,按下了待机中的咖啡机按钮,先后两杯速溶咖啡盛满。
奥尔加玛丽将其中一杯递到了铃木友纪手里,“事先说明,如果你身体状态未回复的话,还是别喝咖啡为好。虽然看你气色比昨天躺在管制室地砖上模样好很多了。”
接过所长亲自盛的热咖啡,铃木友纪感觉更加困惑了,虽然在接触了可能为邪神分身的泡泡怪物后获得了几十人份的记忆,可这些之中都没有奥尔加玛丽所长亲自帮他的先例。
看到铃木友纪困惑的模样,一直保持严肃认真模样的奥尔加玛丽别过头轻笑了两声,“我身为迦勒底机构的所长,要为整个迦勒底负责,对待你,对待其他人都以迦勒底的利益为第一要义。但现在既然什么都没意义了,我还是能扮演一下平易近人的领导角色,很奇怪吗?还是说我骂你一顿,你会手里的咖啡会更香?”
“不,所长大人。我只是……”零星的勇气一扫而空,铃木友纪喝了一口咖啡,并没有什么值得回味的味道,在他手里的终究只是一杯速溶咖啡而已。
“我太凶了?还是过于苛责?”奥尔加玛丽在迦勒底所有食物饮料都是单独配置的高档货,时钟塔内的魔术师享用哪种规格,她在这里就享用哪种规格,不因为地处南极而变化。入口的咖啡让她感到了浓重的廉价感,但此时她并不在乎咖啡的口味。“在你的印象里,我是怎样的人,铃木友纪?”
铃木友纪一时说不上,他的记忆里,与奥尔加玛丽接触的次数也不多,哪怕乘以几十倍,也只能从中提炼些不适合现在气氛说的贬义词。
“我记得我好像不会天天摆着架子,逮到谁都严厉指正。可现在我为了维持在迦勒底内的话语权不得不这样做。你不能理解吧?必须当坏人,用你们的害怕与敬畏组建我们之间的隔阂,让你们听从我的指令。”奥尔加玛丽自转过头后,就没继续盯着铃木友纪,让人分不清是否带有自言自语的意味。
铃木友纪体味了一遍奥尔加玛丽所长的倾述,他的确无法理解,或者说借助书籍中的学过的知识,他只能懂个表层含义。
“或许不是。”
得到这种模棱两可的回应,奥尔加玛丽也没放在心上,她在跟上单独出来铃木友纪前,对自己多次使用了暗示魔术,强制自己不要产生拿铃木友纪研究,以寻求解决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