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您放心,基辅市区内的叛乱分子已经大部分被抓到,逃跑的那名魔术师有盟友的从者追杀。万无一失。”
对着闪烁辉光的晶体球,一名血统纯正的德国年轻军官向着通讯对面的上级汇报最新进展。他手捏一枚雪茄,时而旋转,时而放回办公桌上,出于对上级兼恩师的尊重,克制着烟瘾。
“埃德曼,你是我门下魔术与军事两方面都十分优秀的学生,但你是否过于相信他人了?或者说相信你认为绝对正确的规则?孩子,记住,战场上没有规则,知道你先一步将死你的对手,对决就结束了。暂时你可以相信那个日本来的所谓盟友,但一定要对他保持12分的戒备。我不希望在这场圣杯战争赌上过多的筹码,一个圣杯而已,抢到手之后献给我们的元首吗?”
晶体球另一端的通话者同样穿着德式军装,是一位年过50岁的成熟男性,但他正一边翻阅着老旧古书,一边欣赏着别墅外美丽的湖畔风景。
“将军,如果有幸抢到了圣杯,不献给我们伟大的元首吗?”
“你这个傻瓜,像你这么死板能活到最后抢下圣杯?记住,保住你自己的性命最重要,别理睬柏林发给你的信件,你只需要做到让圣杯战争尽快结束即可。随后帝国的集团军将踏碎那座城市,我们没有为勋章在异国的领土上流血牺牲的理由。知道我为什么在乎这场意外发生的圣杯战争吗?”
年轻的军官思考了片刻,放下手中的雪茄烟,认真地回答道:“夺取圣杯,传说中能实现任何愿望的万能釜。”
晶体球另一端的人听完明显叹了一口气,“……这是写在文件报告上的说法。记住,不能落入其他势力手中,被他们许愿。明白我的意思吗?帝国没有到非要圣杯的地步,我们的敌人,苏联人才迫切需要这种取巧的魔术道具。必要时候,你可以击毁……”
那人比划了一下爆炸的手势,向自己中意的学生暗示。
“学生明白了。”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我的意思。别把这场圣杯战争看得过于重要,你今年才26岁,法国的拿破仑皇帝在你这个年纪才初露锋芒,你的人生还很漫长,别一开始就把步伐迈得太大。”
“是,将军。”
晶体球另一端的人难得露出满意地笑容,他自从莫斯科的作战失利,就一直处在回家休养的状态。这次派出自己最中意的学生涉及圣杯战争也正是为了获得回归军队的筹码,但他没想到自己派出的学生居然刻板地等待月圆之夜才举行祈求令咒的仪式。结果自然是仪式失败,推测7个圣杯战争的名额全部有了所属。
幸运的是基辅城内的线人上报了发现持有红色痕迹的魔术师,他的学生才连忙从前线折返到基辅市,来抢夺对方的令咒。
更为幸运的是一番寻找之后,发觉那个幸运儿竟然还未召唤从者,且日本方面派来的“盟友”正巧也来到了基辅,一切都看似朝着顺利的方向行驶。
上了岁数的古德里安将军不得不承认运气有时候比决策更重要,他显然没那么好运,率军抵达莫斯科前把运气全都耗尽了,沦落到可以安心研究魔术的生活。
“时候不早了。有新的进展再跟我联系。”
直到桌上摆放的晶体球暗淡下来,失去画面,端坐着的年轻德官才缓了一口气,他连忙拿起桌上的雪茄,准备切开吸上一口,缓解自己的烟瘾。
不想一阵敲门声传来,他将手里的雪茄烟放回烟盒中,挥手解除了办公室内的对外隔音魔术。
“请进。”
门外的卫兵打开了门,而后一名看起来年仅16岁的亚裔少年走了进来,他穿着过于老成的西装,进屋时不忘摘下帽子,用不流利的德语向盟友问好。
“gutentag。埃德曼中校,让你久等了。”
“久等?你还是说日语吧。九条道野先生,你们日本风格的德语对我们而言仍然需要经过一道翻译。”
被称为九条道野的亚裔少年掩饰了自己的尴尬,他顺着对方的邀请入座。年轻军官朝外一个眼神,卫兵立刻关上了房门。
“assass已经完成了委托任务。”九条道野拍一下手,隶属于他的女性剑士自房间内显现身形。
年轻的德国中校埃德曼同样邀请她入座,但女性剑士不为所动。
“请别介意,我的从者跟我一样来自日本,并不是所有日本人都喜欢你们西方的习俗。assass,拿出来吧。”
听闻自己御主的指示,女性剑士这才有了反应,从怀里掏出绒布包,缓缓打开,放在了就近的桌子上。
绒布里包裹的是一只被切断的手掌,鲜血部分渗进了绒布中,将本就红艳的布料染得发黑。手掌整体保持活性,这与绒布内附加的术式或许有关。
退回御主九条道野身边,女性剑士对于身上携带如此血腥的物件并无反应,仿佛拿出一块热馒头一般正常。
“就是这个吧?埃德曼中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