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肺断骨的剧痛打住了assass冲田总司后续动作,无力感使得她手中的武士刀近乎脱手。
面对“战争”骑士,冲田总司的表现如同初出茅庐的新人,所有的剑招都被前者洞察,所有的动作都被前者预判,没有一剑穿刺心脏造成致命伤,仅仅是“战争”骑士不想立刻杀死冲田总司而已。
它想要看一名从者臣服于自己的模样,之后再杀掉也不迟,或者放了,反正对战争结果不会有影响。
无视忍痛颤动的冲田总司,“战争”骑士抽回圣剑,让鲜红的血液喷洒在博物馆的地砖上。“速度你可能占优,但没达到层级程度的差距,凭你的速度躲闪绝非上策,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
圣剑刃面光芒闪过,沾染的鲜血全部消失,恢复纯洁如镜面的完美状态。
“我还是再给你一次机会吧。来,站起来,把你弄脏的地砖都擦干净,而后就跪在这里,等到了晚上,我亲自送你回去。”
治疗类的能力很快作用在冲田总司身上,虽没有治好贯穿左肺的剑伤,却止住了流血的速度。按分类是与南丁格尔类似的战场紧急回复能力,过低的等级正好达到“战争”骑士的折磨目的。
“打扫工具在左边走廊尽头,那里有盥洗室和杂物间。馆外的卫兵会帮你提供清洁用水。”
“战争”骑士的语气全程平缓,不带有人类的情感变化,配合它无时无刻不再释放的威慑力,光是直视它就会感到浓重的不适,似人非人,似神非神,还拥有着难以想象的强大实力。
冲田总司强忍着被对方一剑穿肺的剑伤,尝试撑武士刀站起来,可还没等她站稳,来自“战争”骑士的无形威慑压制了她,加之旧病发作,她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跪倒在地,连哀嚎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冲田总司有理由相信对方是故意刺穿她肺部,她的病弱能力对方肯定知晓,故意在利用这点折磨她。
“你怎么回事?我让你先打扫干净再跪着。你怎么还没打扫就跪下了?对决其他从者不行,连简单的打扫工作也做不了吗?真为你的御主担忧,抽到你这样一张废物牌。那你就这样跪着吧,我会让别人来打扫的,但直到晚上前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让你成为这座博物馆内新的展览品。”
“战争”骑士带着模仿人类的微笑,凑近了对冲田总司警告。它就喜欢看自命不凡的人下跪,屈服,并最终臣服。assass冲田总司在它看来是城内最弱的正规从者,杀不杀全在它一念之间。
带着身为武士的倔强,冲田总司一手按住自己胸口,另一手撑剑使足了劲试图重新站起来,即便知晓与面前的敌人存在无法逾越的实力差别,她尝试了逃跑和躲闪,都没用,那么就剩下带着尊严求死。
“你就这么想死?你如果再强一些达到你盟友从者的水平,我刚才就满足你了。你太弱了,不配拥有一名战士的荣誉归途。被区区劣化的从者连番戏弄,rider召唤的三人你没有一个靠你自己的实力完美战胜。”“战争”骑士知晓冲田总司已经斩杀了两名rider额外召唤来的劣化从者,而且两次过程它也一清二楚。
“……”,冲田总司想要辩驳,但她嘴里、喉咙里、肺中全都混杂了自己的鲜血,她试图开口的行为反使得她又吐出一口血。
“战场上的过程我全部知晓、见证、记录,你是被名为‘约瑟夫’的劣化从者舍命丢进传送魔术中转移到这里?他虽然被你杀了,但他不止保护了妹妹,还把你送到了我这里。对他这种更加羸弱的存在,这已经可以算是胜利。而你身为从者,有什么亮眼的胜利吗?跪下吧,你就适合带着一身伤病与幕末的黄昏一同飘散。”
“……”,冲田总司无言以对,但她的眼神依旧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即便这点决心已经如枯叶一般陷于风雨中。
“你可真是倔强,这便是你最后的反抗吗?有意思,战争接受任何形式的对抗。”
“战争”骑士上前一步,双目将冲田总司的决意、恐惧、无助种种都纳入其中,放在平日“战争”骑士不会有闲心动用自己其他方面的能力。
近距离对视中,冲田总司有种自己灵魂出窍的错位感,自己仿佛不在寂静的博物馆内,而是来到了其他地方,她陌生而又渴望抵达的一处战场。
不知地名和时空,但这份怪异的直觉让她暂时忘却了恐惧。
战场空旷而混乱,折断的刀、旗帜、步枪、栅栏……种种日本幕末时期的物品取代了冲田总司之前所见的博物馆内展览品。而在她面前的也不是“战争”骑士,她抬头望去,自己正前方一匹骏马维持着飞奔的动作,其上乘骑的壮年男性宛如决心赴死一战的狂战士,周围看不到还追随他的兵卒,却依旧勇往直前。
距离此时代70多年前的战争幻象定格于这幅画面,冲田总司无需看清前方骑马武士的容貌,已经可以认出对方。
马头朝向的前方能看到沙尘模糊的列阵军队,冲田总司同样认得出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