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骑士等的也正是南丁格尔宝具结束的时机。它睁圆双目,扫视了在场的三对主从,包括铃木友纪在内所有人都陷入了幻境。
克里米亚尸横遍野的战壕,滑铁卢疲惫地雨天行军追击,德意志帝国面对反击的苏联红军步向毁灭……三位从者陷入了相较于御主更为沉重的战争幻境,而铃木友纪等三名御主也不例外。
铃木友纪无论做怎样的梦,他都会进入相同的场景,没有出入口,灼热的火焰炙烤着一切,无论他往哪个方向跑,都只能看到同样的场景。即便倒塌掉落的石块能充当标志物,也只能得到自己在原地转圈一个结论。
他跟以往一样,已经习惯了这个梦境,知道自己在这里如何挣扎都是做无用功,不如安静地等待苏醒,而且这次“战争”骑士就站在他前方不远的位置。
“很奇怪啊,你哪怕从诞生以来没经历过别的战争,已经经历的数场圣杯战争也应该被我重构,为何唯独你,我只能制造出如此奇怪的幻境?”“战争”骑士走向铃木友纪,它没有亮出武器,暂时也没有动手的意思,或许在幻境中它没法靠挥剑劈砍等物理手段杀死别人。
铃木友纪想起那位心理学老人弗洛伊德也说过类似的话,只能做相同的梦境,这的确很离奇。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不接入从者的梦境,我只能做这样的梦。”铃木友纪如实回答,他不觉得这种事情由必要隐瞒,并且他觉得很快就会醒来。
“嗯?弗洛伊德催眠过你,侵入过这里吧?别惊讶,只要是发生在战争中的经过,我都可以从记录中翻阅知晓。”“战争”骑士打量着周围,没提它当时已经让弗洛伊德臣服,即便弗洛伊德的行为难以判定为争斗,它也可以用旁观视角知晓。
“他的结论不会有错。果然这里不是梦,而是真实。”
“战争”骑士提到“真实”一词时,特意提高了音调,“你只真正经历了短暂的时间,或者说有人把这里发生的短暂时间作为基底嫁接为你的人生。而后反转,这里变为了你的梦境,而你、”
“战争”骑士的幻象突然消失,像是有人强行掐断了两者的精神层面接触。感觉到胸口传递来的温热,铃木友纪从幻境中立刻苏醒。他睁开眼,只见所有人一同倒在冰冷的雪地上,周围看不到倒塌宫殿的废墟残留,感受风向和环境,铃木友纪觉得这里并非他们刚才在的位置。
唯有一人除外,南丁格尔凑过脸来,如同准备动手术一般打量着苏醒的铃木友纪。
“身体健康,精神状态大致正常……”南丁格尔盯了半天只蹦出一句意义不明的评价,她后退两步,继续把守着沉沦在幻境中的其他人。在她看来铃木友纪像是病人,但她也说不出哪个部位需要治疗或切除,只是整体带给她异样感,这也导致她时不时会观察铃木友纪。
“我……”铃木友纪意识完全恢复后,感觉到寒冷感透过大衣传入自己后背,他立刻一个哆嗦从雪地上爬起,拍了拍后背沾上的冰雪。身上没有其他不适,仅仅在苏醒时有短暂的无力感。
“他们昏倒了。5分钟。”南丁格尔说着使用了衣袖下暗藏的魔术礼装——魔力外放形成的极细针刺,或者说是她的手术刀更适合。在铃木友纪看来是尖刺,但在南丁格尔的理解内则是“救人”用途的医疗用具。
“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梦回味经历过的战争,5分钟时间足够了。不能让这些人继续躺在地上做梦!继续躺着不动会感冒的。”南丁格尔即像是在对铃木友纪解释,可又带着自言自语的味道。她很少用“你”、“你们”这种第二人称的词和别人对话,铃木友纪察觉了南丁格尔异常的具体表现。
类似迦勒底在心理学基础书籍提起过的自闭症,这类旁门的书籍,铃木友纪回想之后,只记起自己似乎粗略翻阅过,细想又感觉自己大多时候不可能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几十个自己如果同时在资料室翻阅,只有1或2的概率挑选看无关圣杯战争的书籍,就像自己之前能补全《堂吉诃德》缺失的书页一样。
根源显然来自他在沙隆之战时作死般直视未知的扭曲邪神,他自己的记忆离奇变为了50多份相近却细节上截然不同。铃木友纪目前已经当做是50多个“自己”重合着的经历。
抽回穿刺自己御主后颈的细针,南丁格尔突然回头打量着出神回忆的铃木友纪,她感觉自己又捕捉到了对方看起来“有病”的感觉。
她的人体理解能力,在极短的间隙对铃木友纪出现了“削弱”,她眼里的铃木友纪变成了略微不同于她理解的“人”,由于这点差异远远不如从者与活人之间的差别,她之前没发觉原因。
“他真的是人类?”
南丁格尔嘀咕地较为小声,铃木友纪并未听到,但强迫苏醒的玛奇里听到了自己从者嘀咕。后者扭头校对方向,同样打量了一眼铃木友纪。
“别管他了。魔术师有点秘密很正常。你怎么没陷入幻觉?”
严格而言身体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