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的话,雄壮的虎躯哆嗦了一下。
小稚像是想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悄无声息的靠近了我一些,小小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大眼睛扑闪着,没有落泪,但更让人心疼。
我知道,老白说中了,心里莫名的抽了一下,抚摸着天官刃的手也放开了,将小稚抱在怀中,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给她一点安全感,但……这也是我仅能做的事情了。
“果然如此……”
老白叹息了一声,轻声说道:“惊蛰,这回咱们可能碰到牙侩了……”
我询问道:“牙侩?怎么个说法?五花八门里的人吗?”
“五花八门里可没有这样的牲口……”
老白涩声道:“五花八门里的人大都是些手艺人,只不过迫于求生总结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手段罢了,可能会下作,有时也害人,但至少不算丧尽天良,不信你去查查,这个词儿它是个中性词儿,哪怕是五花当中的水仙花,也顶多就是干点皮肉生意,算不上罪大恶极。
可是这牙侩,它是下九流里的下九流,就不是人,而是畜生!”
不知为何,车内的气氛忽然一下子变得压抑阴沉了起来。
如果我师父说某一人罪大恶极,那这个人的罪孽是否真的到了十恶不赦的地步,我觉得有待考证,毕竟对于一个犹如圣人一样的道士来说,滚滚红尘中有太多的原罪。
可如果是老白说这个人罪大恶极,是个畜生,那他一定是一个畜生,因为人渣眼里的畜生,必定是到了畜生不如的地步。
我很了解老白,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陷入了不堪回首的过往中,这个时候,无论我是否愿意,他都一定会喋喋不休下去,甚至,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接下来,我听到的可能会是摧毁三观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