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来的寒风吹灭了。
“就是这样。”谷越伞收回控风的手掌,平静地望着那堆木头。
半晌的沉默过后,她转过头,看向王锦。
就算这样,王锦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稍微打亮过一点火花的人。
当然,谷越伞并不会因此升起什么特殊的情愫,她只是觉得有趣。
“字谜,你是怎么解出来的?”黑发的少女微微眯起眼睛。
王锦顿了一下,做起这样动作的时候,少女看起来就会很像她的姐姐,那个狡黠的青丘公主。
孤独。王锦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词。
他想到胡小北说过,她在童年乃至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孤独到浑身发冷,悲伤得快要哭出来。
这种感觉他也有过,像是被塞住耳朵嘴巴丢进黑暗中,不管怎么嘶吼都不会有回应。
王锦脱下风衣,披在正在轻轻摩擦胳膊的谷越伞身上。
“谷越,古月,是你的姓。”他轻声说。
“伞本身看不出什么,可你特意强调过自己不是人,所以要去掉‘人’,留下的就是十八,你的名字。”
“这本来应该挺难猜的,可我去过青丘,也听到过长辈叫她的小名。”
“…是吗,”谷越伞点点头,“看来你们都有自己的篝火了,这很好。”
她褪下王锦的风衣,把它递了回去,“一点火星就够我暖和很久了,这会把我烫伤的。”
“还有,”肩膀上的余温始终未散,谷越伞叹了口气,对王锦露出微笑,“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