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又是一阵异口同声的旁白音,一边的围观群众神情愣愣,表示这展开不会是…… 萧骁很清楚苏幽槿说的是什么,也明白不让她请一次,这姑娘大概是不会罢休的。 虽然让一个女生请客有些别扭,但是萧骁也不推辞,干脆利落的应下了。 “什么时候都可以。” …… 直到看不到了佳人的背影,张博、诸葛云、赵律正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把萧骁团团围住,脸上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吧。” “说什么?”萧骁一脸无辜。 “说什么?你小子看不出来啊?!”诸葛云一把抓住萧骁的肩膀,狠命晃着,一脸的羡慕嫉妒恨,“苏幽槿哎!你竟然认识苏幽槿?!而且人家还要请你吃饭?!” “你小子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张博一个大力拍在萧骁的背上,眼睛都绿了。 若是以前的萧骁,绝对是被怕的一个踉跄,不过现在嘛,萧骁表示:这是没吃饭吗,力气这么轻? 赵律正一脸的亢奋,绕着萧骁转了一圈又一圈。 “三哥,你真是我哥,厉害!”赵律正竖起一个大拇指,满脸的高山仰止。 萧骁:…… …… 萧骁拖着行李箱,走在已经沉寂不少的校园。 期末考试结束后,学生们都陆陆续续的回家了,往日热闹喧嚣的校园在阴翳的天色下也越发的冷清了。 萧骁是寝室里最后一个走的,毕竟他的家就在燕京。 所以他送走了张博、诸葛云、赵律正后,才最后锁上了寝室的门,要回家了。 ...... 嗯?萧骁突然感受到脸颊上一点沁凉,不禁抬头,原来是下雪了。 细碎如柳絮的雪花纷纷扬扬,背后是大片的灰蓝色的天空,并不明亮的天光下,一片片的雪花似乎闪着光,照亮了暗沉的天际。 燕京不是南方,雪不是一个稀罕的事物。但是,这漫天的雪花总会让人惊喜。 在离开校园的这一刻,有雪花相伴,倒不失为一件赏心悦目的乐事。 萧骁笑了笑,继续拖着行李箱前进。 “咕噜~咕噜~” …… 萧骁拐进一条有些年头的巷子里,两边清一色的白墙黑瓦,不知名的绿植探出墙头,叶片上已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 脚下的青石板路并不平坦,箱子的轮子高高低低,发出有些刺耳的滚动声。 路的尽头,就是萧骁的家。 ...... “嘎吱~”萧骁推门而入。 这是一个干净而古朴的小院。 墙角有一株高大的梧桐树,此时只剩光秃秃的枝干,倒也有几分疏朗有致的嶙峋之美。 棕色的树皮覆上白雪,别有一番悠远的意境。 屋子里并没有人,萧骁也不意外,他知道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肯定都在前院忙着。 萧骁回到自己的屋子,放下行李,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去了前院。 这是一间不大的茶馆,却装修的颇为别致。 楼下就摆了七八张的桌子,每张桌子配了四把椅子,皆是红褐色的花梨木。 这些桌椅都是萧家祖上传下来的,一直沿用至今。 大门两边的墙上是两扇槛窗,形制颇为精致。 大门正对的墙上挂了一幅大字,就一个字:茶。 笔酣墨饱,笔墨淋漓,袅袅茶香间,这个字更有了几分万千气象。 左面的墙上是一卷横幅,其上誊写着陆羽《茶经》中的“一之源”。 右面的墙上挂了几幅大小不一的水墨画,有山,有水,也有花。 大堂的几个角落里零散放置着几个花几,绿色的盆栽,零星的小花,为幽静的茶馆添了几分灵动与雅致。 茶馆有两层,楼上是包厢。 包厢只有四间,分别取名为:一枝春、夏初临、秋风词、雪狮儿。 …… 萧氏茶馆到萧骁父亲这一代,已经是第三代了。 也算是薄有名声的老字号了。 不过,现在天寒地冻的,又临近过年,所以萧骁打量了一下,只有一张靠窗的桌子上坐着两个老人。 赏雪饮茶,好不惬意。 萧骁的嘴角刚欲勾起,突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