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不傻的成年人,都能听出林明琼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林青荷自然成年了她更不傻,只是现在被路辉的兵给押着。
她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放开我们!我们不是土匪,更没勾结土匪!凭啥抓我们?”
林明琼现在凡是漂亮脸蛋都仇视,黄大明不在她就是黄家大院主人,指着林青荷鼻子说道:“别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你若不是李飞脚他们同伙,为何会跟他们一起冲进我们黄家大院来?我倒觉得陈立松没有通匪,你说跟你没与李飞脚勾结,为啥李飞脚他会叫你媳妇?黄伯也听到了,是不是黄伯?”
黄伯悄悄地对林明琼说道:“太太,其实他们真不……”
“你闭嘴,跟小玲到后院去!”
那小玲是在林花离开之后由黄大明安排在林明琼身边的,虽然是林明琼的贴身丫鬟,却觉得自己应是黄大明的人,本不愿服从林明琼指挥,忽然听得林明琼当着这么多兵哥的面喝斥黄伯,心想太太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现在竟如此强势,立马感觉到这位女主人不简单。小玲也知道黄大明已从黄府逃走了,而且刚刚还听说风山已抓了黄老爷,看来黄老爷凶多吉少,黄府的未来将由眼前的这位女主人说了算,所以忙不敢再作声,低头钻出人群,按林明琼吩咐的办去了。
黄伯更是一愣。林明琼前一句还在问他有关李飞脚叫媳妇的事,后一句又立马叫他闭嘴,他想说又不敢说,只能闭上了嘴退到一旁,从人缝里挤了出来,随小玲之后往后院而去。
谁叫林明琼是他们的女主人呢?
林青荷听她说起李飞脚叫媳妇之事,的确无可辩驳,也懒得与她多言,只冷哼了一声,头转往别处去,心道:“这女人跟黄大明还真是一丘之貉!今天我终于见识一回啥叫恩将仇报了。”
路辉从身边一名士兵手中取过手电筒,朝林青荷脸上、身上照去。他仔细地打量了林青荷一番,这回看得比进来时的那一瞥更清楚,只看得他热血上涌,口中嘟囔道:“这女土匪真是漂亮……”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知不觉地往林青荷方向靠去。
不想,林明琼伸手把他拖住,指着陈立松对路辉说道:“辉表哥,你放了他。”
路辉头也不回,对手下挥挥手,说道:“放,放!”
士兵们立即松开了陈立松。
林明琼也松开了拖着她表哥的手,路辉便继续往林青荷走去。
陈立松没想到林明琼竟求路辉放了自己,心中更加坚信那天夜里的手铐钥匙就是她所递,求道:“太太,林青荷她也是担心您被李飞脚他们欺负,所以跟着我一块从陈庄跑来的,绝不是土匪。”
林明琼没好气地吼他道:“她又关你啥事?你管得着吗?”
陈立松一时语塞。
路辉已到林青荷身边,伸手想去摸林青荷的脸蛋,问道:“姑娘,可曾婚配?”
还未触摸到脸,林青荷立即惊觉,她向后退去,避开了路辉的手,怒道:“堂堂国军少将,众目睽睽之下竟对我一个小女子动手动脚,你可耻不?”
陈立松发觉路辉不对劲,立刻闪身到了林青荷跟前,伸手想护住她,却有一人已经先他一步插到路辉与林青荷之间。
“路兄,这位青荷姑娘是兄弟我的姨太太。看在我的面上,放了她吧。”
陈天福抓住了路辉的手,说出林青荷是他姨太太的话,让路辉感到意外。
路辉看看林青荷,再看看陈天福,问道:“她是你姨太太?”
林青荷方才只觉得路辉无耻,现在听陈天福这么说,马上感到恶心至极,瞪大眼问道:“谁是你姨太太?”
“乖,别斗气。”陈天福松开了抓着路辉的手,瞬间已搭在林青荷的肩上,“路兄,来来来,放了她,我就带她回去。”
林青荷刚才为避路辉,已往后退了,但她仍被路辉士兵所押,此时想再往后退,却无半寸可退之地,被陈天福的大手搭住一时动弹不得,只能瞪大眼睛怒视着他,别无计策可施。
陈立松当然也感到很意外。
在忽明忽暗的光亮之中,陈立松看到林青荷对陈天福满脸的厌恶,也看到了陈天福的那只魔爪。
什么情况?
不过陈立松很快看出了林青荷的无可奈何,立即措身到陈天福跟前,很自然地撞开了那只手,一脸地恭恭敬敬,说道:“陈老爷,您来了?”
然后他对押着林青荷的那两名士兵说道:“陈老爷都发话了,青荷姑娘怎么可能是土匪呢?你们还押着干嘛?还不松开!”
路辉借着手电筒的侧光再看了一眼陈天福,见他一脸的恼怒,以为他是恼怒自己,虽有天大的色胆,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便对那两名士兵扬了扬手,很不情愿地下命令道:“松开松开!”
士兵当然只听路辉的,既有命令,便也放开了林青荷。
路辉心中郁闷,转头对林明琼嚷道:“琼表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