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吃完饭,陈立松妈妈先去休息了。林青荷在洗碗,陈立松坐在床沿看着刚刚睡熟的李铁柱。
“你看车,是不是很多。”两个靠在离陈姨摊位不远的墙角,陈立松指着停在林家院子前的一排车说。
“现代化大城市,车多没什么不正常啊!”刘国龙虽然仍鬼鬼祟祟、轻声慢语,答话明显透着几分疑惑。
陈立松示意小声点:“我指名车,刚才从我们身边开过去的那辆豪车也停在那里。”
从最后开来的车上走下一个人,走到车前,身体斜靠在引擎上,嘴里咬着口香糖,两眼在张望。
“切!你没见过人民生活提高,个个高尚情操,街上名车乱跑?”刘国龙不以为然。
陈立松敲了一下刘国龙的头说:“除了刚才站在车前的那个人外,你见过大热天的,这些人都躲在车上,而且个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吗!”
刘国龙认真地观察几辆车,果然见停在林家院子前的几辆豪车里,每辆车里都坐着西装男:“但看不出来有没有打领带啊!你怎么知道打领带?”
陈立松再敲了一下他的头,轻声说:“你可以想象啊!”
刘国龙压低了声音问:“什么情况?这些都是什么人呢?”
“张家老鬼!”
“你怎么知道是张老鬼?”
“他从爷爷房子里走出来了!”陈立松朝房子那嘟了一下嘴。刘国龙看去,果然是张老鬼,不过也看到林玄龙跟了出来,与张老鬼拉拉扯扯起来,然后张老鬼又与林玄龙进了院子。
“张老鬼你想干啥?”陈立松忍无可忍,不顾一切地向房子冲了过去。
“嘭——嘭——嘭——”几声车的关门声响过,七个清一色西装领带平头型男挡住了二人去路……
“嗬——噗——”两声,陈立松已经将最前面的一个撂倒在地。古镇的地是石板道,那平头男“咯噔”一声跌倒在地上的声音,听起来都疼,而其他没倒的人也不见得不疼。
陈立松见爷爷与正当壮年的张老鬼在拉扯,虽然张老鬼的拳当年是林玄龙所教,但林玄龙毕竟已经是七十来岁的老人,如何敌得过五十来岁的张老鬼?
救人心切,所以出手不计轻重,各种招式尽数往余下的六人身上招呼过来。
那七人本来只见两位青年扑向他们的老总,但自视人多并不把二人看在眼里,没想到一上来就遭遇痛击,立马先倒了一人。
刘国龙跟在陈立松之后,见那倒在地上之人,又过去踩了几脚,当他见六个人中哪个被陈立松犀利的拳脚打得毫无招架之功时也挤过去再揍三两拳,反正只要被陈立松打过之人,他必定跟着再打上几拳。
然而这六人也并不是虚有其表,能当张老鬼的保镖的汉子,毕竟不会弱到不堪一击。
当他们被揍得东倒西歪后,马上从这俩青年人的实力中反应过来,六人纷纷往后退了几步与陈立松拉开了距离,长短拳格斗架式一字排列,挡在房子与陈立松之间,那倒地之人仍趴在硬硬的石板路边。
陈立松得了几招便宜之后,见六人阵式已列,自知将面对一场恶斗,立马警惕地刹住身形,虚拳实马地与六人相对。刘国龙并没有陈立松那么敏捷,仍然停不住往前冲的趋势向六人扑去。
“小东退后!”陈立松话音刚落,刘国龙“哦”地一声应然后赶紧转身回退,然后只听得“噗嗤”两声有节奏地六人前后腿一起两脚踢在刘国龙屁股之上,再听得“哎呀呀”刘国龙三声惨叫,接着就是“哧”的一声、“噹”的一声、“噗”的一声、“哐”的一长声一共四声。
原来是陈立松见刘国龙被踢飞,慌忙去接人;然而这六人见是踢的是屁股,加上方才被打得不少,尽是下狠力,所以刘国龙飞出的速度极快以致陈立松并没有接住人,只拉住他的裤脚,裤子直接扯裂,发出“哧”的声音;人是直直飞出,一头直飞到陈姨那往她所摆的摊上撞去,那摊有铁皮有木头,被刘国龙直接撞上,只发出“噹”的声音;然后刘国龙才掉在地上,幸好陈姨的摊是摆在路边而不是石板路上,路边是土地,所以掉落在路上是发出“噗”的声音;而陈姨的摊上正好有一个大铜锣,摊子被撞移开,而大铜锣正好往下掉,当头盖下,发出“哐”的声音。
陈立松见刘国龙摔得不轻,见他还在大铜锣下挪动,关心地喊了过来:“小东,没事吧?”
“我擦!这是拍戏吗?我可没绑威亚啊!”刘国龙一直就是打不死的乐观,自嘲地说。
他与陈立松一样自小在古镇生活,与那些生活在新城区的年轻人不同,早就习惯各种打击与状况。
刘国龙父母在古镇做小生意,一个卖菜,一个送鲜,用古代的话来说,叫市井。
陈立松的父母在十年前从城市的最高楼楼顶“掉”了下来,于是他就成为没有父母的孩子,那时正在读高中。
“没事,只是头有点晕……”刘国龙早已被撞得七荦八素,不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