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族本家,为了点生意,你何至于此?既然你说我冤枉你,那我问你……”
既然女主不到黄河心不是,那自己就送她去黄河。
于苏蹲下,看着眼前跪坐在地,凄苦哭泣的何玉梨身边,她问。
“我们暂且不说这荆棘的事情,我只问玉梨嫂嫂,先前嫂嫂说了那么一大通,把我个小娃娃说的那么不堪,又说我害了你,你是被恩人所救,那我问你,嫂嫂你口口声声的救命恩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嫂嫂你待说出来,我们立即报官,请官差去请了人来,我们当面锣对面鼓的当场对证,也好还嫂嫂一个清白,证明我的恶毒。”
何玉梨吃惊:这让她上哪里找人去?自己根本就没这个么个人好吧?
自己计划周详,要不是突然冒出个砍柴小子坏了自己的事情,她根本都无需找这么个人来证明自己的话用不着!!!
因着太过自信,来找茬报复之前,她都根本没准备过这么个人!
但是这话,她不能说,更不能认。
何玉梨哭,一直哭,眼泪汪汪的,咬牙切齿的瞪着于苏愤慨着,死到临头还在挣扎。
“弟妹好**诈,明明衙门里有你们的人,那个赵捕头你都喊着叔呢,嫂嫂我势单力孤,怎敢跟你去衙门?至于证人,现在去找,怕是人家也不敢站出来说真话呀,毕竟官字两个口,我们这等平头百姓如何斗?呜呜呜……”
于苏:“既是如此,嫂嫂不信我,不信衙门,那好,那我们便找在场的热心人去,我们各自找几个人一起互相为证如何?”
何玉梨:“不如何,如今大家都信你不信我,我百口莫辩,我胆小,我不敢,我怕!”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面前的人就只会示弱,只会哭,一个劲的哭,支支吾吾,左顾而言他。
于苏突然就觉得很乏味,觉得这个女主其实也不咋地。
边上的王水生倒是看不过去了,再次仗义执言。
“你这姑娘好没道理,这个世间的理,不是你弱,不是你哭,不是你会说就是你的理的,明明是你欺负俩小女娃在先,身为同族嫂子,不打招呼抢生意不仁不义在前,而且大家也知道,金小公子是小东家的忠实顾客,是你族弟的同窗朋友,怎么到了最后从你口中就变的那么不堪了呢?说来说去,反倒都是你的道理呢?”
王水生只差没说仁者见仁,yin者见yin的伤人自尊话了,但是吃瓜群众们秒懂这意思呀。
众人不禁纷纷点头认可:对啊对啊。
水生出面,众人附和,反向一面倒的局面,让何玉梨哑口无言。
她心中焦急。
怎么办?怎么办?
今日自己竟是被个砍柴小子,搅合了眼看就要成功的好事,何玉梨心里又气又怨,竟是在心底悄悄的记恨上了王水生。
但是眼下,她不敢表露一丝恨意。
眼下她在意的是,通阳县就这么大,街面上的人可以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嘴两张皮,碰一碰都是能说死人的!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想到用人言可畏的计策搞臭贱丫头,哪成想?自己被反噬了。
不能再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如若不然,自己在这城中呆不下去是小,影响到了相公,让相公遭受连累,被人指指点点就是自己的大过错了,到了那时,自己怕是死都不能谢罪。
怎么办?怎么办?
眼下的局势,自己到底要怎么样做才能破局?
再解释吗?
不,解释不清楚了。
就此逃开吗?
不,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而且万一到时候贱丫头他们造谣找茬可怎么办?
这么一想,对自己狠的何玉梨也豁出去了。
面对于苏、宋夏荷、金小胖他们的恼恨;
面对身周众人的指指点点;
何玉梨咬咬牙猛地站起来,她摇晃着羸弱的身子,朝着众人凄苦的大喊。
“小女子冤枉啊冤枉,你们都欺辱我一弱女子,沆瀣一气,小女子百口莫辩,好,你们厉害,小女子惹不起,但愿苍天有眼,小女子无法,唯有一死,一证清白!”
何玉梨大喊着,破釜沉舟的竟是在起身后,趁着所有人不备,猛地一把推开于苏,提起裙摆就往小摊不远处的皂荚树冲。
没有办法了,她只能用自己的‘烈性’,以证自己的清白。
她刚刚估摸了一下,自己跟不远处那颗皂荚树的距离,加之跟前还站满了看热闹的人,这个距离,这样的情况下,她可以确定,自己冲过去一定会有人拦,便是没有,这个距离,自己再控制着些力道,她是绝对死不成的。
果不其然不出何玉梨所料,众人见何玉梨欲要寻死,纷纷一惊,没料到是这样的情况,一个个惊呼着不好,纷纷伸手要来拦人。
不得不说,大多数的人都是善良的,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