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话,要不就是事先广撒网拉拢人,都是惯例了,没什么危险,我不怕的。”
“哦,这样呀,那小哥哥你去吧,只是要多注意点,万事别冲动。”
宋兴林笑看着一脸关切交代的小妻子,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瓜,“放心吧鱼鱼,我省得的,再说了,以钱胖子的尿性,怕是看不上我这等增生的。”
这话不假,可不是看不起么。
钱胖子的宴席上,钱胖子就把宋兴林猜测到的真相,贯彻的淋漓尽致。
宴开三席,三名禀生被钱胖子亲亲热热的拉在主桌,按在自己两侧坐了,而主桌上其他的人,也都是名次排名在前的增生,比如王水生就赫然在列陪同。
像是宋兴林这样靠后的增生,还有比增生更尴尬的附生,便全都被排在了另外两桌。
这样的宴会还有什么说的,除了拉拢,便是一展才华的时候,要不然人家都不知你底细,光凭名次可不足以选人,得相互交流,相互选择嘛。
吟诗作对就自然少不了,主桌上几乎瞬间沦为了三名禀生的主场,其他陪坐纷纷不甘示弱,机会近在眼前,纷纷表现。
王水生倒是沉稳的很,见宋兴林安稳的在旁边的桌上,喝他的酒,吃他的菜,看他的戏,并没有动作,他也没有动作,把师兄弟同进退贯彻到底。
所有人都争着表现,边上的附生也不例外,宋兴林跟王水生这样的异常就比较显眼。
钱胖子被人围着可能注意不到;
王水生身边的人都忙着自我表现,没人在意;
可宋兴林身边,却有人注意到了。
宋兴林右侧这位瘦弱的秀才,胳膊肘撞了撞宋兴林。
正喝酒的宋兴林回头,“兄台这是?”
对方朝着宋兴林拱了拱手,自我介绍道:“在下三江北城郊步云冲谭德,见过兄台,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闻得三江二字,宋兴林眯了眯眼,打量了这位谭德兄两眼,随即放下酒杯,朝着对方拱手还礼,“谭兄客气,在下通阳白沙满山村宋兴林。”
“哦,原来是宋兄,宋兄有礼。”
“谭兄有礼。”
两人你来我往寒暄一番,谭德紧接着又道:“在下若是没有记错,宋兄该是增生吧,这么大好的机会,宋兄怎么不上去赋诗一首,表现表现,也好让钱大人品鉴一二呀?”
宋兴林哈哈一笑,戏谑道:“谭兄不是也没有上去表现一二?为何光说在下?”
谭德一摆手,“嗨,谭某倒是想去来着,可宋兄你看,这么多人,尔等这区区一附生,就如那小娘养的一般,有那边的珠玉在前,在下?呵呵……”
看着对方自嘲又讥讽的摇头,宋兴林不多做评价,只是好心劝慰道:“谭兄莫要妄自菲薄,一时的名次得失并不能证明什么,以后是路且长,大家且走且看嘛。”,宋兴林说完,朝着对方举起了酒杯。
这话谭德极爱听,见宋兴林没有嫌自己的意思,忙也端起跟前的酒杯,跟宋兴林碰了一个。
双双把酒饮下,二人又夹了口菜吃,谭德又道:“对了宋兄,在下跟宋兄一见如故,马上的入学,宋兄是选择去州府,还是到这郡城来附学呀?以宋兄的名次才德,在下以为,宋兄怕不是最低也要在这郡城入学吧?”
“这个嘛……”,宋兴林夹菜的手一顿,“在下才疏学浅,且谭兄也道,在座人才济济,大多名次也很好,在下家贫,名次也靠后,就不跟诸位仁兄比肩了,我们通阳县学也甚好,知县大人也甚是公正慈爱,在下便打算留在县学附学,便不来凑这个热闹了。”
谭德听到宋兴林如此说,他还替宋兴林可惜,“宋兄实乃实在人,宋兄大度,不争不抢,谭某佩服佩服。”
“诶~谭兄过誉,在下不过是有点自知之明罢了,哈哈哈,不知谭兄?”
“在下?唉,宋兄乃增生都在县学附学,在下区区附生,呵,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啊。”
“谭兄莫要自苦,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在下还是很看好谭兄的。”
“谢谢宋兄宽慰,今日谭某与宋兄一见如故,虽不能与宋兄一同进学,谭某也盼与兄多多交流,年后共赴乡贡,到时候还请宋兄莫要忘记在下呀。”
“客气客气,定然不会。”
这样的场合,本就是个名利场,上头说的话,做的事,你听听就罢了,还是别往心里去的好。
像是眼前的谭德,字里行间的言谈,宋兴林就不认为这是一个可以交心的人,彼此不过点头之交,面子情罢了。
一顿宴席吃的月上中天,大多数的人都喝醉了,如那些大出风头的人,他们是高兴的;也有如身边的谭德,他是自怨自艾的。
好在还没有酩酊大醉,微醺的宋兴林便于王水生一道,携手扶着拽着他不放的谭德出门。
于保宗被自家妹妹念经念的脑阔疼,加之也不放心妹夫在仇人钱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