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清剿匪军、打击兽潮、围猎黑暗种等任务。兵力本就捉襟见肘,怎么能在清剿不成气候的匪军上伤亡过多?
无伤歼灭兽潮才叫功劳!有伤击退兽潮算你苦劳,中创歼灭兽潮等着挨训!
至于清剿匪军,分成了开阔地野战、崎岖地形追击、奔袭歼灭、巢穴堡垒攻坚等,都有不同伤亡比例规定,但没一种是超过四分之一的。
一支连队才120多人,缺员四分之一就可以退到二线等待补员了,这又不是孤立巷战必须战斗到最后一人,自然是怎么有益补充怎么来。现在沈如松的连队活着的只有70个左右,再除掉重伤员,有战斗力的人员只剩55人左右,每个班均缺损一半,那还打什么?
要么缩编,给班排凑足人手,要么排进后方补充,要么打散分进其他部队,没有第四种方式了。
写完战斗报告,叫邓丰送给排长。沈如松想着昨天许排长过来探望自己,问到之后怎么处理,排长也是苦笑了一声,说待命就是了,可能会缩编,也可能派回延齐基地整编,毕竟战事激烈程度超过了军区预计,补充兵会提前一段时间过来,但他们不可能是优先补充对象,最先补员只会是部署在延齐废墟一线的部队。
补员与否完全不是沈如松该思考的,要是上级把他单独拎出去放到衔接训练大队也是可能的,一切都看上级命令,他只有遵守的份。
抬头看了眼打牌中的战友们,外头睡醒了的徐胜男也凑了进来,五个人打乌诺正好,大家玩玩闹闹的很是欢乐。沈如松嘴角是扬着的,心里却是叹气的。
写完了战斗报告,自然要写阵亡通知书。
已经写过一次了,沈如松给俞有安和罗虹的家属分别写了一封不算很长的信件,他本来是想随信附赠一些配给劵的,可是他哪来更多的劵?说是会有作战津贴,但那是实物补贴,打完仗会额外配发补给品,而津贴和工业劵、配给劵要走帐,季度终才会发,现在沈如松浑身上下,除了自己必需的几张烟劵、酒劵,也就几十块散钱,谁出门会把全部家当揣身上的?
正想着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弥补时,门外传来靴跟撞地声,打牌的嬉闹声忽然停止了。
沈如松下意识抬头去看,发现是陈潇湘抱着手倚在门边,戴着墨镜,两条长腿彼此交叉,一副老娘很酷的样子。
2班众人哪里不晓得陈潇湘是来找自家班长,一下子挤眉弄眼起来,心照不宣收拾走人,最贱的李皓还冲着沈如松比了个“抓取”的手势。搞得沈如松真想爬起来一脚给他踢进墙里。
陈潇湘施施然地走进来,一样的姿势靠在墙边,耷拉下墨镜,露出她那双漂亮而狭长的凤目,但不待她开口,沈如松就抢白道:
“我要睡觉了,想嘲笑就赶快嘲笑。”
陈潇湘惊奇地歪起嘴,摘下墨镜挂在胸袋上,拖了条椅子反着坐下,手臂搁在椅沿上垫起下巴,不满道:“诶,你怎么说话的,老子来看看你怎么就成嘲笑了。”
沈如松心说你那次见到我没夹枪带棒的?以为现在是六岁小孩,喜欢谁就贴小纸条弄哭了来表达好感?我又不欠你。
陈潇湘看着一脸平静看着他的沈如松,她心说这白痴是不是伤脑袋上了?老子算是第二次救了你的狗命,怎么还是一副不领情的模样?
算了,来也不是对骂的。
“恭喜呀,连里准备给你报二等功。”陈潇湘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沈如松卷起右手小拇指,压了压,没觉得多奇怪,毕竟在战斗中,他是能动性最强的几个基层指挥官之一,先是稳固了连队侧翼,回援后方时率先向被占领的炮组反突击,并迟滞了红尸鬼的进攻,并且光荣负伤,第二次!
连队伤亡人数的责任是连长和北琴基地等中级军官去承担,关他一个下士毛事,他尽职尽责而且超常发挥了,该嘉奖还是嘉奖啊。
但沈如松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