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妹子怯生生地戳他,问沈如松能不能分她一包李子干,她自打开学以来就没抢到过。
像那些人人都觉得庸俗但又乐在其中的言情小说剧情一样,他们俩认识了。
士官学校全军事化管理,抓早恋可不是闹着玩的,然而大家的训练课目上就有反游击战,有现成的斗智斗勇机会怎么能不用?谁偷着接吻被逮住了只能怪你功夫不到家,火候不够,活该在全校面前丢人现眼,像沈如松这样的优秀毕业生就没被抓过。
你以为沈如松吃撑了去学口琴?他才没多喜欢吹,他那是吹暗号,吹莫斯电码,向隔壁班传递今晚教官们的巡逻路线,约定在哪个空挡见面。
沈如松想着想着就自己笑出了声,弄得旁边陪床的杨旗莫名其妙,他凑过来说道:“呦,班长想啥呢,这么高兴?”
沈如松才懒得搭理他。
“笑这么开心,肯定是想陈班长了。”
沈如松表示无语,下边人这群蛆就喜欢传他和陈潇湘的事,真的是无了大语了,沈如松心说她要是真的勾引老子,我又不是太监,干柴烈火不办了她?在北琴管得又不是那么严?找个理由去外面荒野上天当被……
不对,想哪里去了?
沈如松扫开脑海里前几天陈潇湘故意露出的那些春光,一巴掌捏住杨旗的后脖颈,骂道:“能不能换个有点新意的说法?”
杨旗捂着脖子,委屈地应了一声,旋即跳开来去找徐胜男,想找胜男妹妹闲聊吹水,结果不必多说,人家更不愿鸟他。
沈如松不是傻子,他这几天没出病房,但不是没人通风报信,邓丰是一个,这个老奸巨猾的玩意到哪里都能找出空,早混熟了,白天趁着基地大门开放,就溜去外面的军需农场,去找基建兵姑娘快乐,他压根不怕抓,无他,丫的北琴里的老兵都这么干,就连剩下来的几个宪兵都这么搞,那他怂什么?李皓也是一个,只不过是被邓丰一脚踢回来的。
一年兵才是人。邓丰是这么说的。
沈如松好奇过邓丰到底是拿什么付的钱,功能腕表肯定是不可能的,单纯的钱款人家收了也花不出去。在地表上,动辄百八十公里见不到人烟,一点商店都在军事基地和堡垒城镇里,要钱做什么?
也不可能是罐头口粮,笑话,北琴外面有好几个军需农场,人家缺吃的?
沈如松以为是工业劵,没想到还是被否了,答案叫他哭笑不得。
是去帮干农活。
这不是什么秘密,地表上确实是男性占大多数,但他们都是士兵,在战斗部队里,而战斗部队为了保持人数都要七比三的男女比例,单纯从事生产任务的基建兵就是三比七,不少基建兵师(小师制,一个师六千人)更是除了军官和少量技术军士外,其他全是女性。
这样的女兵师为数不少。由青壮年男性组成的基建师负责采矿、建筑、清理港口和废墟这样的苦活累活。稍轻松一点的纺织、制药、饲料以及机耕,很多是交由女兵师完成的。
据不完全统计,女兵师为联盟提供了60%强的粮食,可以说,正值青春的姑娘们养活了一多半的大老爷们,也自然,她们腰板子挺得格外直,完全不叼上级对于战斗兵的规定,爱怎么露水姻缘就露水姻缘,有种你替老娘去修理地球?你饭碗还是老娘给你扶稳的。
什么叫做妇女撑半边天?大家各司其职罢了。
再说了,割麦子插秧是简单活吗?拖拉机不够、柴油不足时,不得靠人力去做?去用驮马去翻地?别嘴皮子一碰女人是什么什么,凡事用点脑子,她们和你完全平等!从生物学到社会学到一切!
所以别的班沈如松管不着,他自己的2班他管得着,不管李皓还是谁明示暗示或是怎么滴,他永远是那句话。
“我死了你们就可以去。”
沈如松绝对是要硬气到底的,他也确实这样硬气了十来天,等到八月半了,他得来了一个哭笑不得的基地司令部命令。
“所有休假士兵,全部调往军需农场,协助收割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