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陈矩也都给魏广德说了,知道是冯保说动了陈皇后和李贵妃,还有小皇帝,他们三人都对高拱有不满,这才下定决心驱逐高拱。
“宫里对冯公公做掌印,有没有传出什么怪话?”
魏广德好奇问道。
他是清楚的,宫里局势其实和外朝差不多,几个大太监之间也是竞争关系,表面和和气气,背后恨不得让对方去死。
相对来说,宫里的斗争更加黑暗。
孟冲能够和冯保达成协议,全身而退,想来手上也握着冯保不少东西,否则不掉一层皮是不可能这样安然离开的。
“现在冯公公和两位贵人关系很亲近,又是皇爷的大伴,谁还敢在背后说闲话。”
陈矩笑笑,他明白魏广德问这话的意思。
不过陈矩还是提醒道:‘善贷,宫里那几位也不是白痴,他们明白现在以冯公公在二位贵人那里的宠幸,是没办法扳倒他的,所以这两日表现的都很顺从。’
“如此就好。”
魏广德点点头。
“你现在还是在司礼监挂着随堂?”
魏广德又问道。
陈矩一阵沉默,如果他干爹还在,他应该是有机会成为秉笔太监的,只不过
“回头我和冯公公说说,看能不能给你安排个秉笔的差事儿,随堂太监,说出去身份地位还是差了许多。”
魏广德轻轻摇头说道。
帮陈矩要官儿,也是魏广德打定主意对冯保的一个试探。
毕竟这次斗倒高拱,想来张居正居功至伟,说不得两人关系就亲近了,倒是把自己排斥在外,到时候自己也好想法子应对。
宫里的那些个太监,根据魏广德的观察,讲情义的还真不多。
陈矩算一个,张宏给他的感觉也还好,冯保这个人不好说,或许是比较有主见。
能力可以但是出主意不行,自负的很,有点高拱的影子,这种人办差可以,但是独当一面就差了一点点。
至于陈洪,不说也罢,想来冯保第一时间要料理的,就应该是这位了。
陈矩要告辞的时候,魏广德拿出一份在船上就写好的奏疏交给他。
回到京城,还是得先往宫里第一份奏疏,表示自己已经到京。
如果不是陈矩来的这么快,魏广德在府里洗漱一番,换上一身衣服就要亲自去送的。
“老爷,水已经准备好了。”
魏广德把陈矩送出府门回来后,下人就上来报到。
“嗯,现在就去。”
这一路虽然是在船上,四下都是水,可却是没办法洗澡的。
这天儿又热,可把魏广德闷坏了,所以回府第一件事儿就是通知下人准备好热水,他要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去去身上的汗气,感觉人都不好了。
至于疲劳,有点,但毕竟身体好,这一路走来可比高仪、杨博这些老臣要强许多。
本来还是想休息一天再入宫的,但是现在看来,貌似明天就要去了。
晚点的时候,魏府就收到许多帖子,都是拜帖,看他什么时候有闲,人家好上门拜访。
“张首辅的条子。”
魏广德这会儿从下人手里接过张居正的帖子,里面还附有一张张居正的条子。
魏广德展开看了眼,笑笑。
其实条子上的内容就是让他今早入阁办差,他的身体有些熬不住了,需要休息一、两日。
“府里当初就留了四个家丁看家护院,去兵部知会一声,叫他们安排四个轿夫过来,明早入阁办差。”
魏广德吩咐下人一声。
以往,魏广德府邸的轿夫都是他从江西带来的人,自己丁忧回家时都带回去了,现在他们应该还在路上。
轿夫,是衙门里给上品级官员配备的福利之一,官员可以直接要人,也可以自己安排人,只管拿轿夫的雇用银子。
这抬轿子,也是百姓服徭役的一种方式,只不过大部分官员一般都不会选择官府安排的轿夫,都是拿银子自己雇佣。
魏广德也只打算让兵部短期内给他安排几个人就行,等自己人来了,还是自己人抬轿更安全些。
毕竟,这些都是干惯了农活的军户,手上也有两下子,抬轿之余也算是护卫之一,可比官府安排的平头百姓要强许多。
当天,魏广德就早早休息,也没有召集门生故旧,现在时间特殊,可不能大摆宴席。
虽然隆庆皇帝临死前有遗嘱,说不用禁止民间婚丧嫁娶,宴请一类的活动,但是魏广德这样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做这些大不敬的事儿。
没看到当初高拱召集门生故旧都不摆宴席,只是一杯清茶就开始谈事儿。
第二天一早,魏广德在下人服侍下穿戴整齐就出了府门。
兵部安排的轿夫已经抬着轿子在府门前等候,带着两个家丁,魏广德就钻进轿子里往承天门行去。
经过罢免高拱一事儿后,陈皇后和李贵妃都觉得,皇帝年龄毕竟还是小,不宜频繁出现在百官面前,特别是现在情况特殊,若是有百官中高拱的党羽在朝会上发难,小皇帝怕是难以招架,所以下懿旨免了最近的朝会。
魏广德在宫门外下轿,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