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得多。
可惜,西南这边的汉人整体来说,身材较北边汉人矮小,所以拉不了长弓,而是更加短小的哨弓,箭矢射程有限。
这种情况下,除了加紧训练士卒外,还是尽快武装出一批鸟铳手更加容易。
毕竟弓手的训练可不简单,非常耗费时间。
实际上当初在辽东的时候,虽然家丁队伍也比较重视吸纳弓手,但是这些所谓的弓手真正练出来,也不是靠他们在家或者在卫所练的那两下子。
而是到了李家以后,才花费不小的代价练出来的。
而弓手在明军队列中人数本来就有限,能够勉强算弓手的就更是凤毛麟角,所以李家家丁队里面大部分人都是携带鸟铳或者三眼铳为远程武器,弥补弓手的不足。
这点,也是明军和蒙古骑兵,或者女真部族交战时主要的缺陷。
毕竟,和这些常年靠渔猎为生的部族,以农耕为主的汉人确实要差上许多。
大明的许多军户人家,甚至连最基本的打仗技巧都没能传承下来,完全还是一群放下锄头,手拿刀枪的农民。
大明在西南的卫所,虽然时常参与平叛战争,但实际上武备依旧松懈,多是靠军中少量精锐完成战事。
毕竟土司手里能有多少人马,只要截断作乱土司和周围其他土司的联系,不让他们煽动山民作乱,官府能够反应迅速调集兵马,还是能比较容易平叛的。
这也是当初大明为了稳定边疆,大肆封赏大大小小土司的主要原因,其中未尝没有分化他们实力的意思在其中。
只要不让土司坐大,吞并周围弱小土司部族,规模限制下,一般也没有土司敢作乱。
此时,李如松就在校场外,看着近万名士卒的训练。
不过越看,他就越是摇头。
按照他在辽东的火爆脾气,他都想上去踹人了。
一个个士卒挥舞捅刺手中兵器都是有气无力,完全没有精锐该有的样子,和辽东军完全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一群废物,怪不得被一群倭寇撵得东逃西窜,就这样的孬兵,劳资在辽东直接就打死了。”
嘴里低声咒骂,李如松都懒得如之前般,提着棒子进入队列中打人了。
“少将军息怒,为这群孬兵气坏身体不值得。
早就听说南兵是这样,只倭寇一冲锋,他们自己的队列就垮了。
所以剿倭剿了那么多年,最后还是一事无成。”
身边亲兵队长陪笑着说道。
一开始,他们按照辽东军的训练进行严格要求,可是就算把人打一顿,结果第二天操练依旧如此。
几天下来,他们也对这些兵痞没了好办法。
“要是拉上战场,敌人一冲他们扭头就跑,这仗还打个屁。”
李如松没好气的答道。
这次离京前,李成梁曾带他们兄弟拜会了内阁魏广德魏阁老,他对这次的明缅战争很是重视。
会面中,甚至暗示只要仗打得漂亮,战后他会奏陈为李家封伯。
当然,这样的伯爵和国初那些世袭罔替的勋贵不同,只能是李成梁一人。
要想获得三代传承,甚至世袭罔替,那还得用战功来换取。
不管怎么说,大明和缅甸什么东吁王朝交战,断没有战败一说。
大明,也不可能承受一场失败的战争。
想当初安南失利,官面上都是以钱粮耗费巨大,于国朝不利为理由撤兵,都不是承认损兵折将而选择的放弃。
当然,实际情况就是,大明在安南仅有的那点卫所,已经确实无力独自承担平叛的任务,甚至国内调集的援军也在战场上失利。
如果要再次取得对安南的胜利,非得从国内调动大军南下不可。
说是因为计算成本不划算而放弃,倒也勉强能够说得过去。
也因为已经有了前车之鉴,所以魏广德对李家父子的要求不仅是要赢得战争,更要赢得漂亮。
不说摧枯拉朽,势如破竹,也要差不多的情况才行。
至于打仗最关键的钱粮,魏阁老都已经解决好了。
西南四省钱粮,再加上京中拨付十万两银子做为前期投入,之后的犒赏,魏阁老也会尽力为他们争取,这样优厚的条件他们还能说什么。
打仗,说白了,就是花钱买士卒的命。
钱给够,他们就敢打敢拼。
钱给的少,他们就会临阵脱逃。
没有利益,谁会卖命。
就如同戚继光戚老虎那样,胜利与其说是战术的胜利,不如说就是拿赏金堆出来的。
那些跟着戚继光打仗的老兵,卖上几年命,攒下百两银子的身家是轻轻松松的,毕竟倭寇的头颅那会儿是真的值钱。
“少将军,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些孬兵离开家的时候,卫所只发给他们每人两钱银子的开拔银。”
那亲兵队长小声说道。
“什么?”
李如松听到亲兵队长的话,双眼立时圆瞪。
要知道,他批的银子,可是每人五钱银子的安家费。
如果出广西,每人还要再发五钱银子做开拔之用。
按照明军大涨的惯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