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大公子的意思了。”
魏广德仔细思考一番后才开口对这些程序也没走,自然还是只能称呼徐邦瑞为大公子。
“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和徐怀说说话。”
魏广德这个时候转头对家丁说道,旁边的张吉很识趣的给他带路,屋里就剩下魏广德和徐怀两人。
“大公子的意思是,想要我在京城活动一下,把事儿抖开呢,还是什么?”
魏广德想要搞清楚徐邦瑞的真实想法,然后自己才好酌情考虑要不要做,怎么做。
“魏大人有所不知,我这次来还要说个其他事儿。”
徐怀这个时候忽然起身凑到魏广德小声说道。
神神秘秘的样子把魏广德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做什么?
待听清楚徐怀话里的意思后,心里又是一惊,难道自己猜错了,不是想要自己在京城给他造势,把封出去的诰命追回来?
“魏大人不要多想,事儿和那份诰命不相干。
我家公子是国公府的长子,这是不可动摇的,就算将来要争,那也是朝廷派人下来查勘,如果朝廷认定二公子是嫡子,我们大公子自然也无话可说。”
听到徐怀这么说,魏广德心里就有数了,徐邦瑞并不想在那份诰命上做文章。
这可是魏国公府,一份诰命有什么用,最后都是要上达天听的,只有皇帝认可了才算真的有效。
显然,到那个时候,徐邦瑞才会出来和他二弟打对台,毕竟他娘的身份是改变不了的。
“那大公子让你来,是要告诉我什么事儿?”
魏广德不大喜欢这样的交流方式,有啥说啥多好,搞的神神秘秘的,还以为是要商量造反。
“魏大人有所不知,诰命到了南京以后,我家公子并没有在意,但是没想到......”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怀微微一顿,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魏广德看到这里,心中哂笑,这是演给谁看的,故意这么做做,不就是想要再自己面前表达这件事儿的严重性吗?
魏广德没有做声,也装作很关切的看着他,等待下文。
虽然效果不理想,但是徐怀还是很快恢复过来,继续开始讲述前些天南京城里发生的事儿。
原来那日魏国公徐鹏举找到南京兵部尚书刘采,目的其实就是想送小儿子徐邦宁去兵部学韬略,为将来袭爵掌军做准备。
刘采所在的衙门就在南京,自然听闻过魏国公府上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
虽然他和徐鹏举表面关系还不错,可是文官向来都不怎么把勋贵看在眼里,对于徐邦宁的事儿,他也有自己的判断标准。
对于那份京城送来的诰命,刘采是不认同的。
实际上只要知道事件来龙去脉的文官,都不会同意给郑氏封诰命。
显然,魏国公府上的诰命其实就是他们欺骗朝廷骗来的。
只是看到木已成舟,南京官场上的大人们都选择了沉默,毕竟事儿涉及的主要还是魏国公爵位的承袭。
就目前看,徐鹏举还活蹦乱跳的,根本扯不到那上面去。
等真的要确定魏国公世子的时候,只要朝廷不认可徐邦宁的嫡子身份就好了,依旧由庶长子徐邦瑞继承爵位。
徐邦瑞对于郑氏获得诰命并不着急,主要原因也正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官员们的打算。
而现在变得有点着急,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儿后续发酵的影响,开始有点不受他掌控了。
在魏国公徐鹏举见到刘采希望他能够给徐邦宁开后门,安排他进南京兵部衙门后,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刘采严词拒绝了他的请求。
不仅拒绝徐鹏举的请托,刘采甚至还在劝他更改主张,按照朝廷的宗法制度来做,警告他如果真的更加疼爱幼子,就更该早些打算,给他安排个合适的位置,别让两兄弟因为承袭这事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面对这么尴尬的场面,魏国公徐鹏举只好暂时退步,答应送两个儿子去兵部学习。
对此结果,刘采才点头答应下来。
只是在徐鹏举回到家中叫来两个儿子后,徐邦瑞对此自无不可,而徐邦宁则明确表示拒绝。
他哥的性格使然,并不如他那么在外面飞扬跋扈,现在整个南京城里的公子哥们大多都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很是威风八面。
这样的生活环境下,让他进衙门里学习,他当然是不答应的。
好好的纨绔不做,去做什么芝麻官啊。
徐邦宁不愿意去,徐鹏举一时也没了办法,只好暂时放下此事,徐邦瑞自然也没法去兵部学习韬略了。
只是徐鹏举又选择了另一个方法来操作此时,依然是送孩子上进。
大明朝的最高学府自然就是国子监,都城是南北两京,朝廷各衙门的班子也是两套,这国子监自然南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