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辽东志》记载:“熊山,城西北一百九十里开原,辽河西岸。”
在这部史书中记载:“宗州,在辽东石熊山,耶律隆运(韩德让)以所俘汉民置。圣宗立为州,隶文忠王府。”确认宗州具体方位的重要参考坐标是“辽东石熊山”。
宋代曾公亮所着的《武经总要》中,留下一个有关宗州地理位置的重要信息:“宗州,治熊山县,在熊山之阳,东辽水,南至显州一百里”。
这里提到了“东辽水”“显州”,并且再次提到了“熊山”。
只不过到了如今,熊山已经不再有县治,明初倒是曾在此处设驿站,即为熊山站,又名安庆站。
不过,随着明初在北地的收缩,熊山因孤悬边墙外,所以驿站早早就被裁撤,只留下一个地名。
不过在今日,熊山脚下,两支大军一前一后奔驰在辽河平原上,近万人马奔驰腾起阵阵烟尘,那场面也是蔚为壮观。
杨照的命令下达后,处于后面的明军军阵中就分出两支数百人的骑兵部队,不惜马力的加速,很快就从左右两边追上了前锋明军,进而超越,向着前方不远处的蒙古骑兵冲去。
只是,靠近熊山的那支明军骑兵部队,受到山势影响,位置更加靠近中路,有点挡在明军前锋的道路上。
熊山随名为山,但其实山势并不算高,只能算是一个丘陵山包,只不过这里可是在辽河平原上,这才把他凸显出来。
熊山东面就是辽河,此处也是辽河上有名的黄泛区,每到雨季必然因为辽河泛滥变成沼泽。
辽泽其实就是指的熊山东面,靠向辽河的地方。
只不过,现在雨季已经结束,沼泽也在逐渐消退。
不过也因此,熊山的东面,按理来说也是不适合大军行动的。
而且,做为追击的明军,自然也不可能绕远路,从熊山另一侧穿行去包抄逃窜的蒙古鞑子,更何况熊山东面可没有道路条件让他们通行。
两支追兵很快就追上了鞑子负责断后的部队,不过双方并没有接触,明军有意从两侧包抄,自然不想和鞑子断后部队交战。
不过这样一来,远离熊山的明军追兵还好,而靠近熊山的明军则速度受到影响,而且骑兵队形也不再保持密集,逐渐变成一条长龙,阵型也显得单薄了许多。
此时,鞑子的前锋队伍已经出了熊山,两侧变得宽阔起来,追击的明军也已经超过鞑子的后卫部队,接近鞑子的中路军。
不过,两个明军游击却敏锐的注意到,鞑子前锋骑兵并没有向北方继续奔逃,而是向左开始兜圈,显然是要改变军队前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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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游击将军此时心里都知道,在明军追击到这个份上,鞑子应该不会继续逃跑了,而是要列阵和明军交战。
不过看到鞑子骑兵的队列,从前锋到后卫,因为中军军中有大量的粮车存在,阵型被拉的很长。
而且鞑子骑兵的数量,明显没有出关追击的明军多。
所以两人此时还比较有信心,明军有能力歼灭这伙胆大妄为的鞑子。
是的,明军辽东部队,或许是因为地处苦寒辽东的原因,军队中还保持着一股坚韧的精神,战力也是比较强的。
毕竟经常要和蒙古及北面的女真族发生战端,即便是辽阳周边的兵马,也时常要拉出去支援各地。
这时期的明军,要说野战,或许也只有辽东军等少数几股明军还有和他们一争长短的势力。
而这股鞑子也是太可恨了,这俩月里围绕辽阳西面的边墙反复突袭,几如无人般把这附近边墙和城镇抢掠了个遍,实在很伤辽东军的脸面。
以往,鞑子也是时不时就要突破边墙大肆劫掠一场,然后大摇大摆离开。
而这次,逮着一个地方反复突袭,也是够恶心人的了,完全就是在欺负他们的感觉。
否则,也不会激的辽东总兵官杨照统帅辽阳周边大军倾巢出动,冒险出关追击。
如果不能消灭掉这股鞑子,以后辽东的边墙将再无宁日,只怕会被鞑子骚扰够呛。
好吧,杀光他们也是立威。
只要威立住了,以后他们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看到鞑子军队转向准备正面迎战,两个明军游击不约而同开始收敛马力,不再像之前那样策马狂奔。
别仗还没有打起来,自己胯下的战马就因为脱力而无一战之力。
在这辽河平原上,若是没有胯下战马,他们这些以前被其他明军仰视的骑兵甚至连步兵都不如。
甚至,他们都已经想好,若是鞑子停下逃跑,那么在总兵官大人到来后,他就带本队退到阵后去,利用两军排兵布阵的时机,给自己的战马喂些豆饼,恢复些马力。
对于普通人看来,似乎只要骑在马上就是骑兵。
可对于他们这些以此为生的人才知道,骑兵其实远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