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尚书的事儿,现在看来,陛下或许没往心里去,否则按照善贷之前御前答对,陛下这会儿应该还在生户部的气,就没这么快下达旨意了。” “可是,朝廷的财政始终还是个大问题。” 陈以勤接话道:“今日我收到总理江北盐屯都御史庞尚鹏的奏疏,想将余盐打包处理,我票拟给驳了,就是想着这批余盐贴补户部,由户部在需要的时候收银子发盐引,要是过盐政衙门,还不知道要被截留多少。 本来还说晚些时候给首辅大人说一下,这赶巧就一并说了。” “盐税、钞关,户部能直收银子的进项也不多了。” 李春芳点头说道。 “钞关的银子,现在是户部用来发放京官俸禄的,一般不会挪作他用。” 陈以勤说道,“眼看着就到年底,就更不敢乱动了。” 随着辽王朱宪被削爵禁锢高墙的旨意传出,本来还挤在通政司里,群情汹涌的朝臣们顿时作鸟兽散。 手里的奏疏已经没有递上去的必要了,就连通政司里书吏抄了一半的奏疏都被要回,京官们直接就走了。 随后数日,朝廷又回到往日般,各衙门按部就班该上报上报,该处理决断就自行处理,朝中倒是一时风平浪静起来。 只是马森或许觉得自己连续驳了皇帝面子,怕有后患,以母老称疾乞归,只不过这道奏疏送进宫里,被隆庆皇帝以卿优,总理国计攸关,岂可以念母私情屡引退,宜俟痊可,即出供职,不允辞。 对现在的隆庆皇帝来说,即便心里对马森有点点意见,可在没有找到更加善于理财的官员前,他是决计不会让马森离开的。 不过陈以勤、殷士谵和魏广德都在不同时间被隆庆皇帝召见时,问道是否有善理财者。 李春芳和张居正有没有被问及这个问题,魏广德自然是不知道,也就是他们三个有时候会相互通气,保持信息共享。 随着处罚辽王的旨意发出,临近京师的鲁王最先接到宗人府文书,而他们的反应也有些出乎魏广德等人的意料。 在李春芳等内阁阁臣看来,皇帝处罚辽王不法,消息传递到各地王府,其亲王就应该对宗族内成员进行一番敲打,至少要避避风头,暂时别再犯事。 可没想到的是,鲁王朱颐垣、德王朱载墱各奏辞禄米,请求将原本的五千石禄米改为鲁王二千石德王一千石。 因为魏广德的话,本来让忧虑的隆庆皇帝看到奏疏是大喜,也当即批准了他们的请求,并派人赐敕奖谕。 随着鲁王和德王率先出手,其他亲王也纷纷效仿,自请辞革一部分禄米。 实际上,每年多几千石,少几千石粮食,对他们这些亲王来说还真算不得什么,那些王府的主要收入其实还是在庄田和地方的商税。 许多宗室利用皇帝赐给的课税司和河伯所,在地方上征收商税,要是按照朝廷法度当然是收不到多少的,可是现在赐给了他们,自然不会让这些钱财白白溜走。 不过这个时候,魏广德也在府中接见刚刚回京的戚继光。 戚继光领了总理蓟州、昌平和保定练兵权利后,就匆匆往返各地,名为督促练兵,实际上也是在挑选精壮,单独成军,然后安排路线命令他们立即前往京营。 就是这短短的一瞥,回到京城后的戚继光在知道谭纶已经外出巡边后,只好直接找到魏广德。 见面行礼后,戚继光又是奉承许多,这才把自己写的一份奏疏初稿交给魏广德,请他帮忙指正。 “奏陈边务?” 听到戚继光的话,魏广德只是皱皱眉,随即就打开看了起来。 “你只是匆匆一行,就发现了这么多问题?” 快速看完文书初稿,魏广德眉头皱的更深。(本章完) 。.yetianl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