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了,就会进宫告状,哭诉的,说不好还会影响到之后的大阅。 善贷,我看你这份奏疏还是暂时先压一压,等大阅之后再递上去。” 李春芳听到这事之前没有和勋贵那边商议,就知道这奏疏递上去很容易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于是好心提醒道。 魏广德闻言只是笑笑,“这是双刃剑,现在提及,或许正如首辅大人所说,会影响到大阅一事,但也有可能恰恰相反,他们顾忌之后的大阅,而不敢明目张胆出来使坏。 只要定为常例,他们之后就算想使坏也会难上加难,要改动更是不易。 至于那些勋贵的不满,我会私下里和他们接触,看看他们的条件。 在我看来,这世上就没有谈不拢的事儿,无非就是代价,他们想要什么。 只要按照奏疏,把京营分为新营和老营,老营随便他们安插人手,新营就得挑选能征善战的将官带队。 对他们来说,损失的其实就是那黄白之物,其他地方给点找补就好了。” 魏广德说完话,就看着李春芳。 “你是有想法了?” 李春芳试探着问道,他想知道魏广德打算给勋贵什么利益,让他们把插在京营里捞银子的手收回来。 “记得之前几处盐场都上奏余盐处置一事,此事一直拖着,正好把这些盐引分掉,给他们多一点补偿就好了。” 大明朝廷手里能变现的其实不少,只是许多都被 内阁中人大多没有基层工作经验,所以很容易就被 对于食盐生意,阁臣们虽然知道其中利益很大,但是也只是晓得个大概,并不详细,也不清楚此时江南大盐商的豪富。 特别是明朝自建国以后,盐税一直都很稳定,大约在一百二十五万两上下,所以给人的感觉就是利润虽大但也不过如此。 明朝的盐场每年都是按照户部给出的天下户数进行生产,所以明初的全国六千万人口,到了明末依旧大体就是这么多。 但实际上,明朝此时人口早就翻倍,只是因为统计不准确所以朝廷并不知道。 但是做为最底层的官吏,虽然他们也不清楚这些数据,但是可以根据售卖的食盐大致推算出来。 朝廷按照六千万人口生产,发放的盐引哪里能满足需要。 盐场想法设法的增加供应量,但是盐引就这么多,所以每年盐政衙门就要和户部商议此事,想出理由处理这些余盐,或者说卖出盐引牟利。 明朝初、中期,食盐并不是普通商品,民间店铺里是买不到的。 不管是住在城市还是农村,食盐都是有地方官府从盐运司提取出来,再按户头给甲长、里长按户分发下去。 实际上,那时候的食盐类似计划供应模式。 不过随着人口增多,食盐需求增加,盐商们发现其中有机可乘,所以“土商”出现。 鄢懋卿在提到运盐法则时说:“宜按地里远近,户口多寡,分上中下三则,某府几何,某县几何,派定成数,令各商运盐分投其地,有司责土商转卖。” 到了这个时候,官府已经逐渐退出食盐的分配,只是按照户数要求供盐数量并且抽税,而食盐则开始由牙行和商铺进行出售。 这样就有力的隐瞒下人口激增和供盐数量增加的秘密,为盐商在其中大赚特赚奠定了基础。 虽然解决了下游问题,可上有盐场还卡着,有需求但是没有供应也不行,特别是明朝官府对盐价管控非常严厉,各地盐价每岁都要作为政绩往上报告,朝廷要知道各地盐价到底是多少。 所以,盐商很机敏的控制这市面上盐价,但是却大量出售私盐。 不过明朝官府一直对私盐打击力度很大,《大明律》规定:“凡犯私盐者,杖一百,徒三年。”情节严重者可判死刑。 对于终端的买卖,《大明律》也有明确规定:“沮坏盐法者,买主卖主,各杖八十,牙保减一等,盐货价钱并入官。” 也就是零售阶段,买主和卖主都要受到处罚。 不过私盐毕竟数量不多,灶户产量有限,在保证盐场的生产任务以后,能剩下的已经不多。 于是,从官方盐场增大供应就成了满足市场需求最重要的一环。 余盐,每当官府要处理时,必然会吸引天南地北八方盐商争抢这块蛋糕。 要平息勋贵的不满,魏广德觉得抛出盐引就行了,而利益受损的一方其实就是两京的户部和一些地方盐政衙门。 相对来说,这部份钱财其实最终也落不到朝廷手里,还不如在这里变现给勋贵,让他们少祸祸